“邪祟,是邪祟!”
黄铜油灯尖叫道:“陈黄皮,你是个屁的宠儿,赶紧跑,赶紧跑!”
不等它开口。
陈黄皮早在看到那大红门的时候,就已经掉头跑了。
他脸色惨白,着急忙慌。
怪不得那些戴着斗笠的东西不从这条路走。
原来这条路上有邪祟存在。
所谓的路,怕不是这邪祟故意弄出来的吧。
黄泉阴土的邪祟虽说都统一叫邪祟。
可邪祟之间亦有高下之分。
那大红门给陈黄皮的感觉虽然没有劫眼强大,但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之感。
最关键的是。
那如河流一般的鲜血里,混合着黄泥浆。
就好像这落魄山的中间是空洞的,下面直通黄泉的一处支流一样。
沾不得,碰不得。
只能跑……
然而,越跑陈黄皮就越头皮麻。
上山容易下山难。
来的时候有多舒服,现在下去的时候就有多难受。
哗啦啦……
那是血河冲过山体的声音。陈黄皮不用回头,都能闻到那鲜血和泥浆混合在一起的腥味。
“往旁边爬!”
黄铜油灯叫道:“若是不避开,咱们要么被黄泥浆吞噬,要么被活生生冲下去摔成烂泥。”
“是我不想避开吗?”
陈黄皮脸色苍白:“是这条路在跟着我走。”
他无论是往左走,还是往右走。
都始终处于这条路的最中间,明明只有两人宽的山路,怎么都无法走出去。
最关键的是。
这条路是有尽头的。
百步之外,已经没有了路。
“不走了!”
陈黄皮猛地止步,扭头看向身后。
如同泥石流一般的血河,混杂着尸体的残肢断臂,夹杂着泛黄的泥浆扑面而来。
陈黄皮一拍勾魂册。
洞虚神剑便出现在他手中。
“管它是什么邪祟,斩了再说。”
陈黄皮一咬牙,手握剑柄猛地用力抽出。
伴随着劫眼痛苦的哀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