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为何要等到三年后?
“无论如何,总还是有时间来准备应对的。”徐青没有什么好紧张的,因为这解决不了问题。
徐青和李公圤相对默然一会,李公圤终于开口:“对了,赵熊说的是明日出去解押库银。”
徐青:“叔父昨晚回来时,已经跟我说了。”
李公圤:“我现在细细想来,他从十天前就开始推脱,一直到昨天,上面同意本县提前上交夏税的文书下来,方才答应。你说,中间会不会出现什么波折?”
徐青这些日子主要的精力都放在读书和练武上面,近几日更是修炼鹤形桩的关键时刻,所以昨晚听了之后,没有细细思虑。
他闻言开口:“叔父,近来江宁府附近有什么大事生吗?”
“本府附近倒是没啥大事。对了,前几日来了一份公文,说是岭南有什么莲花教,袭击县府,组织了上万民众从贼,不过官军很快就将这次反叛平定了。我还听说,散乱的教匪,有一部分走海路朝着咱们南直隶流窜过来,说不定还和在沿海作乱的东夷海寇有勾结。但咱们江宁府又不靠海,真闹起事来,也冲击不到咱们。”
徐青:“叔父,官府解押库银的路线是走水路还是6路?”
“当然是水路。”
自来水运最是方便节省,能走水路,绝不可能走6路。
徐青沉吟一会,又问:“我记得叔父说过,最近赵熊都没找你麻烦,只是说身体不行,想要将解押库银的差事推脱掉。”
“朝廷的文书已经下达,他这次怕是推不过的,何况已经答应要解押库银了。”李典史道。
徐青轻轻道:“却也未必。叔父,在我童生试之前,只要他不来惹我们,咱们也没必要节外生枝。”
“行,我听你的。”
自从那日徐青出了主意,让库银提前上交国库之后,青铜镜内,气运评价里泛起的黑气,消散了许多,仅留下一丝。
到目前为止,黑气都没有复苏的意思。
徐青猜想,赵熊那边暂时是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动作了。
他现在结合李典史说的那些事,猜测赵熊他们,肯定有什么针对库银的行动。不管怎样,火暂时烧不到他们身上来。
无论是鹤形桩的进一步修炼,还是童生试的准备,都需要时间。
徐青心知,现在和赵熊周旋,很难做到一击毙命,反而平白浪费自己的时间精力。
李公圤随后去衙门点卯。
国朝规定,官署在卯时开始办公,所以叫做点卯。但现在,老皇帝都两三个月才开一次朝会,下面的官员自然有样学样,跟着懈怠。
因此李典史每天都是慢悠悠去上班。
没办法,去早了,衙门也没人啊。
若是有人早上去衙门敲鼓鸣冤,肯定是要吃一顿板子的。
没办法,小民的事不解决,顶多丢一条命,可是惊扰了老爷们,整个县都不得安生。
孰轻孰重,不言自明。
…
…
回到小屋,徐青拿出一本厚厚的时文精选,皆是历年童生试、乡试比较经典的文章。他除开准备县试的文章外,如今的时文也得深入理解,才能在考场上,做出既有水平,又符合此时风气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