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几个医生从病房里出去,我一问,才知道自己伤势有多夸张。
头上伤口斑驳一片,为了方便处理,还给我剃了一块头发,光是较大的伤口都给我缝了七针,脑袋包得像粽子。
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说了,严重的骨折没有,但处处都是不高不低的外伤,绷带一层又一层。
“医生确定我没内伤吗?我怎么觉得胸腔里头也扯得发疼啊……”
“这些问题苏总已经考虑过,我们额外做了检查,器官是没有损伤的,其中疼痛用不了多久就会消退。”
护士把我一条胳膊扶起来,注射了止疼药物,又留下一瓶葡萄糖,叮嘱一句过几个小时才能吃东西。
我看着老板娘和护士交谈的背影,心里不由得犯暖。
连这,她也替我考虑过。
其实刚醒的时候,要不是旁边还有仪器和吊瓶,我都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医院。
因为这个病房过于高级。
床对面就是电视,触手可及方便操作的家具,周围甚至有个柜子,还有专门让家属休息的区域。
我都以为老板娘这是给我送哪个酒店来了。
没想到我这辈子还有机会体验这些。
我半靠在床头,等着身上的疼痛缓过劲,对着黑漆漆的电视墙,却不知道看什么。
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塞不进去。
只是隔一阵子就艰难地看一眼支架上的手机。
还是没消息。
这么久过去了,林妙娜真就狠得下心,一句客气的慰问话都不发。
我心里堵着一口气,笑自己之前真是蠢到家了。
这么个游戏人生的女人,把我当个活体玩具逗一逗,我居然还真觉得我们之间有几分情。
有个屁!
今儿她要是没话跟我说,我是怎么都不会上赶着了。
老板娘收拾好琐碎的事,端着杯水进来看到的就是我发愣的样子。
“怎么,真被打傻了?”
听着她玩笑的语气,我也跟着牵扯起嘴角,冲她傻乐。
“是啊,以后生活都不能自理,只能让老板娘对我负责了。”
老板娘没好气地瞪我一眼,脸上没多大责怪的意思。
到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舍得因为一句玩笑话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