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湿润舌尖的瞬间,陆泉用力按下手指。
“唔!”尖锐的疼痛让乔冉回归理智,他咬着嘴唇羞愧地不敢出声,任由她掐住自己的伤口。
“你今天很不对劲,乔冉。”
陆泉松开他,站起身打开门,“出来吧,把伤口洗一洗。”
密室门口是洗手池,专门给部员们洗手洗颜料用。远处,部员们正背对两人沙沙地画着速写。
乔冉心乱如麻,哑巴一样跟在她后面,自我惩罚般把手放到水龙头下狠冲。
陆泉对着镜子,用纸巾沾水把脸上的血痕擦掉。看见乔冉作贱自己的手,“感到抱歉也不需要这样。”
她关掉水龙头,拉过乔冉的手,按按他被冲得冰凉发白的伤口,“看来你今天是画不了了。”
“真的抱歉,我刚刚…”
“是啊,还强吻呢。”
闻言,他又用手背遮住嘴巴,垂下头,只能看见通红的耳尖,“对、对不起。”
把他的手擦干后,陆泉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叠成长条形,绑到他手掌上,“伤口有点长,还好不深,你回家多贴几张创口贴。”
做完这些,陆泉百无聊赖地反身倚到水池边,“接下来做什么呢,我今天的计划本来只有陪你而已。”
现在才三点半,阳光还很灿烂,经历了两天前所未有的有趣体验,她忽然不想早早地回别墅,困在让她日渐难以忍耐的空间里。如果真能搬出去,那该有多自由,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用再看林松潜的脸色——
忽然,陆泉想起什么,惊喜地看向沉默的乔冉,“乔冉,我能去你家看看吗!”
乔冉抬起头,愣愣地发出疑惑的声音:“我家?”
“嗯!走吧!”
在他的一片茫然中,陆泉兴致勃勃地收拾完,告别部员们,拉着他直奔附近的地铁站。
东西线向来繁忙,人流如潮显出生机勃勃的景象。现在的时间电车虽然不拥挤,但也没有座位。陆泉靠在车门旁,乔冉拉着吊环站在她身边。
“怎么忽然要去我、”他看看周围还是没有说出口。
陆泉望着窗外,模糊的色块在她眼底飞驰,“最近很好奇一个人住是什么感觉,你呢,我记得你一个人住很长时间了。“
“我吗?感觉…没人管是很自由,有时候又会很无聊,不知道该干什么。”他本想说孤独,临到嘴边还是改了。
他蜷着手指偷偷摩挲掌间的手帕,跟随电车摇晃着视线去捕捉她,不禁心跳加快,这简直和约会一样。
乔冉住的公寓离学校不算远,坐地铁二十分钟直达。公寓整体呈灰黑色,设计方正,一楼有保安室,监控系统也十分完备。信箱柜设置在一楼左手边,上面标有房间号码和姓氏。
他领着陆泉来到电梯前。
“果然还是有电梯比较好。”陆泉走进电梯,一边观察一边评价。
乔冉终于察觉出什么,压住突起的思绪,问道:“你想找房子住?”
“嗯,我在考虑。你现在的房租大概多少钱?”
“四千左右,因为比较新有点贵。”
电梯到达五楼,乔冉走在前面,已经把口袋里的钥匙捏得一手汗。
他控制着呼吸缓解紧张,一会儿庆幸今早打扫过卫生,一会儿又使劲回想冰箱里有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招待,状若平常地问道:“牛奶你要喝吗?”
“可以、”陆泉还没说完,隔壁的门突然急匆匆地从里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