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的脚步停了一下。
她也看见了。
过了两秒,转头,讨价还价似的跟他说:“陪我买一个草莓蛋糕,就告诉你。”
半分钟后,凶戾得一个人压住半个场子,面不改色在手臂上敲碎一只啤酒瓶的少年在她面前蹲下,懒懒说:“上来。”
在几个小弟诧异的目光下,背着她向另外一条道走。
过了九点,市里的蛋糕店几乎都关了门。
他背着她找,她的胳膊笨拙地环着他的脖颈。
后来她摸到他手臂上的血,吓了一跳,从他背上跳下来。
谢凛没拦,后退一步,从兜里抽出一支烟。
但她的下一个动作是拉住他的手臂,要碰不敢碰的模样,小口吹着气:“谢凛,你疼不疼?我们找医院。”
语气里带着哽咽。
娇气精。
后来她陪他去医院缝针,路上经过一家蛋糕店,他让司机停车去买了一趟。
那家蛋糕店快要打烊了,只有一块蛋糕胚,谢凛就买了奶油喷枪。
等清创缝针的时候,她看上去快哭了。
谢凛的脸色苍白,但模样还是痞的,把喷了奶油的蛋糕推给她。
说胳膊动不了,让她读那些卡片。
她的眼睛还挂着泪,乖乖地一张张读,结果读到后面,好多都是表白的。
她的脸都读红了,读不下去了,让他自己看。
谢凛懒得看,随手翻了两下,抬头。
她眼圈红红的,认真地看着他。
他问怎么了。
她说有点好奇,他喜欢一个女生会是什么样。
护士端着托盘过来,谢凛捂住她的眼。
“女孩子不可以被算计,不可以被欺负,不可以哭。”
“喜欢她的男生不会让她经历这些。”
她的眼睫扫过他的掌心,缓缓眨动了一下。
像是佐证谢凛不会喜欢任何一个人,谢凛松开手。
她果然没乖乖闭眼,看到他手臂上的伤,抽抽噎噎地哭了。
哭得真丑。
谢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