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商还能看不出来么,“你是没说什么,可你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你。”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我看你没事找事!”
“你……”
时商手动让他闭嘴,手指接着放他脉上,给他把脉后就把他手放回被褥下。
她没开口的意思,霍温庭蹙眉,“你就不说一下?”
“说什么?”
这女人像是在玩,霍温庭极力忍耐,“看出什么来了?”
“啊,身体还不错。”
霍温庭,“……”
他竟然无法反驳。
“我什么时候能动?”
他表情透着焦急。
时商抚平他眉心的褶皱,温热肌肤相抵,“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知道吗?你躺床上那么久,还有仇人虎视眈眈,你活到现在都是老天开眼了。”
她收了手,霍温庭眉头再次蹙起,“你都知道些什么?”
时商说,“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头发干了,时商把毛巾丢沙发上,从另一边爬上床,靠着床头拉过被子盖腿,“我刚来到这个家里第一次见到你时,发现你住的环境不对劲,那人显然是想等你自然死亡,明明有害你的心,但是又不够狠心。”
沉默几秒,霍温庭声音毫无情绪的说,“时商,这只是你自己的猜测。”
时商不管他心里对宋彦青是作何想,一个人的害人之心遮掩不住,他若没分寸,被害了那也是活该,“我也就是这么说,你爱信不信。”
时商关了灯,躺进被窝里。
本分地待在属于她的位置。
房间回归安静,他们两人中间留下的空间完全可以容纳下一个人。
界限分明。
困意来袭,霍温庭耷拉着眼皮,睡前撂下话,“你最好是不要越过线!”
黑暗中,时商轻应了声,“哦。”
窗外仍旧飘雪,萧瑟冷寂、万籁俱寂。
时商醒来时发现自己又来到了霍温庭的身上。
霍温庭跟她同时醒。
时商意识到目前处境赶紧跳开,霍温庭刚好捕捉到她这心虚的表情。
一张被热气熏红的脸,红扑扑的,眼睛湿漉漉,从面上看就柔软无辜。
这些,霍温庭选择性无视,只有被她搅缠的屈辱,“时商,你为什么要爬到我身上?”
咬牙切齿的声音。
时商也不知道怎么就滚到霍温庭怀中去了,也许是习惯,也许是久睡同一张床带来的安心稳定,熟悉的环境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