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雷点自她指尖飞向门框,刺眼的白光散开后,房门毫发无损。
咬着下唇思索了会儿,孟晚知晓自己修为不足以?破开晏南舟布下的结界,只?能赌一把了,赌晏南舟不会伤害自己,强行?闯出去。
随后她退后几步闭眼凝神?,运转自身灵气?,在周身形成?淡淡的粉色屏障,朝着房门奋力撞去,门上的结界禁制触及到?孟晚不但没有伤害她,反而有所收敛,只?是不让她出去罢了。
见状,孟晚知晓自己赌对了,一鼓作气?,释放了全部灵力,用尽全身力气?,两股灵力碰撞一方有意避让,一方不依不饶,最后,只?听“轰隆”一声,孟晚收不住力,被击飞在院中。
她浑身都疼,脚踝还有点扭到?,转头看了眼被炸弹的四分五裂的房门,也顾不上其他,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身形狼狈的一瘸一拐往外冲。
右脚踩过枯枝发出清脆的声音。
“咔嚓——”
纪长?宁脚步一顿,转身看向身后,刚刚经过的道路上空无一人,反倒是鸟鸣的声音十分清晰。
“怎么了?”走在纪长?宁旁边的路菁见她不走了,也停了下来跟着转身看向身后,除了竹子和鸟什么也没瞧见,侧眸问,“可是有何不对劲吗?”
走前头的关越也停下脚步回头厉声而言,“莫要东张西望,快些跟上!”
二人对视一眼极其识时务,明白眼前局势只?能配合。
几人朝着天机楼而去,晏南舟故意放慢了脚步走到?纪长?宁身侧,压低声音询问:“你脸色不好,可是在担心什么?”
纪长?宁虽不想搭理晏南舟,却也明白三人之中他修为最高,一旦真有什么动静,他为是第一个?感?知到?了,故而沉声道:“不知为何,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闻言,晏南舟环顾四周并未看看人影,闭眼以?灵力感?知也未有什么不妥,故而睁开眼看着纪长?宁摇了摇头。
“那?估计是我多虑了。”见人都为察觉出什么异常,纪长?宁只?能将心中的不安压了下去,只?当是自己多想了。
快越过晏南舟时,手腕被人一把抓住,她抬眸,只?见晏南舟微微低着头,神?情严肃,压低声音道:“若真发生什么事,你和路师姐先走,我断后。”
视线相交,终是纪长?宁收回了手,冷声而言,“你放心,真到?那?时,我不会管你的死活。”
说罢,越过晏南舟走远。
而晏南舟站在原地看着纪长?宁的背影,也只?能无奈叹了口气?,抬腿跟了上去。
四人一路无言走到了飞鹤斋最深处,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湖泊,湖面辽阔无边,蔓延至天际,远远看着,仿佛看不见尽头,水天一色,融为一体。
湖周围是连绵不断山峰,青绿色的翠竹围绕在四周,站在岸边,清风徐来,湖面泛起涟漪,一个水波朝着四面扩散,在日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似发着光。
湖水清澈无比,垂眸看的时候,能瞧见白色的银鱼在水中穿梭,湖面倒映着周遭的景色好,天空,群山,翠竹,使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关越上前一步,十指飞快结印,一道青绿色的灵光从?他只?见飞出,落入了湖面,随后只?见湖水突然翻腾起来,一座石桥从?湖底缓缓升了起来,水流从?两侧落下,飞溅起来的水珠落在衣摆处,直至石桥完完整整露出来。
随后关越收了灵力踏上石桥上还不忘侧眸叮嘱,“这银鱼会吞噬灵气?,莫要掉下去了,跟上。”
三人陆续踏上了石桥,跟在关越身后走去,路菁凑到纪长宁身旁用手挡住嘴低语,“原来这天机楼在湖中心啊,怪不得只有飞鹤斋斋主和关越才能打开。”
几人走了小一会儿,一座四层高的楼阁出现在视野之中,崇阁巍峨、层楼高起,倒映在湖面,红柱白墙青瓦,玉栏绕砌,最顶一快玉石牌上笔力遒劲的写着三个?大?字——天机楼。
晏南舟见状有些激动,欲上前时被关越拦了下来,他侧眸看过去,后者面色凌厉道:“只?有一盏茶的时间?,你们若是不出来,不仅你们连我都会有麻烦。”
“你放心,我们会速战速决。”
说罢,他看向纪长?宁,当着关越的面后者不好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他们背对着关越,于?是关越并未瞧见二人之间?的眼神?示意,只?是上前几步面对天机楼,闭着眼运转周身灵气?,青绿色的光晕自体内溢出,他抽出眼见的幽篁笛在指尖翻转,竟是将那?灵气?灌入其中,笛身闪烁着亮光。
随后,关越睁开眼,脚尖轻点飞向半空中,握着幽篁笛在空中画了了几下,明明空无一物,可随着幽篁笛挥舞,纪长?宁他们却听见清晰的齿轮声在耳边响起。
路菁仰头看得认真,膛目结舌,眼中闪烁着光,兴奋道:“这是什么招式,我怎没见过呀?”
纪长?宁也仰观察,闻言回,“应是飞鹤斋的秘法,若是没猜错关越面前有一个?法阵,可是只?有他能看见,他在改换法阵顺序,乾三,兑四,坎一,震六……”
念叨的声音越来越小,路菁虽不明白却未出声打扰,安静看着半空中的关越。
关越的动作逐渐加快,纪长?宁的嘴唇也随之加快,随后幽篁笛往前用力插入一个?看不见的凹槽时,纪长?宁的声音停了下来,而关越则厉声而言,“开!”
手腕下翻,齿轮再次运转周身那?青铜的大?门发出沉重的声音朝着开侧缓缓打开,顷刻间?便敞开了门。
随着齿轮声停下,关越也飘然落了地,手腕翻飞又将幽篁笛收了起来,沉声道:“你们进去吧,我在门口守着,切记,只?有一盏茶的功夫。”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