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阴沉着脸跟在队伍后面,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嘴唇紧抿,眉头深锁,若是找不到闫阳公主,自己这颗项上人头可就没了。他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烁,时不时警惕地扫视四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些寻到公主。秦允禾等人一路小跑,目光紧紧锁定前方那只追踪蜂。她的发丝在风中飞扬,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但眼神坚定无比。众人紧紧跟着追踪蜂,脚步急促而有序。不多会儿,他们在一座府门前停了下来。这座府邸透着一种威严又略显阴森的气息,高大的门楼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肃穆。西园微微眯眼,打量了一番府邸,然后偏头瞧了一眼秦允禾,嘴唇微动,压低声音道:“看来是此处了。”同时,她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秦允禾微微抬起头,望向那府邸的牌匾,只见那牌匾上写着“丹阳侯府”四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却在此时显得有些刺眼。她眉头微微一蹙,脑海中迅速闪过曾经听闻的关于丹阳侯府的信息。尤其是丹阳侯的第五子,那个在京城做人质的人。想到此处,她轻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陈峰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随后,他猛地一甩披风,大踏步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带着风,扬起地上的些许尘土。来到门前,他右手高高举起,紧握成拳,用力地砸向大门,那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如雷鸣般震耳,连门框都似乎微微颤抖。门内先是传来小厮骂骂咧咧的声音,那声音充满了不满和抱怨,显然是对这深夜被打扰极为恼火。待门“吱呀”一声打开,那小厮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瞧见是陈峰,瞬间像是被抽了一鞭子的马,清醒过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身子猛地一颤,忙不迭地弯腰行礼,声音颤抖地问:“陈统领,深夜到访,所为何事?”陈峰冷哼一声,那声音如冰刀般寒冷刺骨。他冷冷地瞥了小厮一眼,眼中满是威严,随后二话不说,抬腿就往里走。他的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弦上。秦允禾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他们的脚步迅速而轻盈,像影子一样跟在陈峰身后。小厮见状,不敢有丝毫耽搁,深知这位陈统领的厉害,立刻撒腿跑去通报。他边跑边挥舞着手臂,扯着嗓子喊着:“陈统领来了,陈统领来了!”声音在回廊中回荡,带着他的惊慌失措。不一会儿,梁寒打着哈欠走了过来。他脚步拖沓,一只手揉着眼睛,另一只手随意地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他慢悠悠地走到大厅,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瘫在椅子里,椅子发出“嘎吱”一声,仿佛在抗议他的粗鲁。他半眯着眼睛,挠了挠头,漫不经心地问:“陈统领,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我府上何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说完还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陈峰脸色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雪,眼神中透着凌厉的光,犹如两把锐利的剑。他挺直腰板,向前迈了一步,身上的气势陡然增强,如汹涌的波涛向梁寒压去。他紧盯着梁寒,右手微微抬起,指着梁寒,开口便问:“闫阳公主在哪?我劝你别给自己找麻烦,你应该清楚和朝廷作对是什么下场。”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那严肃的表情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梁寒一脸茫然地看着陈峰,他歪着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疑惑。他挠了挠头,站起身来,摊开双手,提高音量道:“闫阳公主不是在宫中吗?来我府里找什么人。我可没见过什么公主,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他边说边在原地转了一圈,眼神在大厅里四处扫视,似乎在向陈峰证明自己的无辜,脸上还带着些许委屈。陈峰并不回应他的话,只是眼神愈发冰冷,眼神像要把梁寒看穿。他向前又迈了一步,气势更盛,语气更加严厉了几分,犹如滚滚闷雷:“我再问你一次,闫阳公主在哪?你最好老实回答,不要妄图隐瞒。”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梁寒,仿佛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梁寒感受到了陈峰那强大的压迫感,也不恼。他眉头紧皱,满脸通红,装模作样的猛拍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动起来,茶水溅出了一些。他手指着陈峰,大声回道:“我真不知道!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随后,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不在意地问,“难道她不在宫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边正说着,秦允禾微微点头,给西园使了个眼色,眼神坚定而又果断。西园会意,迅速转身,脚下生风般顺着追踪蜂飞去的方向快步走去。她穿过曲折的回廊,身形敏捷,她时而侧身躲过横在路中的花盆,时而跃起跨过地上的杂物。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她的身影在光斑中时隐时现。西园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放得很轻很轻,就像一只猫在靠近猎物。她来到一处卧房,卧房的门半掩着,里面弥漫着一种静谧的气息。她先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异常后,才缓缓靠近。只见闫阳公主正躺在床上酣睡,她的面容恬静,仿佛正沉浸在美好的梦境之中。西园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几乎不发出声音。她微微蹲下身子,朝着公主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眼睛里满是善意。然后,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瓶子,她用右手轻轻捏住瓶子,左手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香气飘散出来。:()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