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佑讷讷回道:“师叔,要不先看看秦小道长怎么了吧……”
秦词似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没再继续打人,而是紧闭双眼,耷拉着脑袋窝在黎浔怀里,表情痛苦。
“她交由我照顾便可。”
说着,黎浔揽着秦词快步将人带进房,还顺手关上了门。
这一连串的操作让广佑都惊呆了,他抬头看这冰天雪地……黑灯瞎火的……
头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死道友不死贫道。
看着紧闭的房门,他不由得小小的替秦词担忧了一下,这秦小道长羊入虎口,应当没啥大事吧
广佑摇摇头,就算有啥,他也不敢从师叔手上抢人啊。
秦小道长,你只得自求多福了!
广佑心里替秦词默哀三秒后,便起身去查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嗯,到时候必定要狠狠宰师叔一顿!
屋里,黎浔眉头紧锁,抱着秦词进了屋,视线不着痕迹瞥过她略显凌乱的衣裳,以及手背上的红色唇脂。
秦词一进这房间,便想退出去,无他,这屋子太热了。
观南寺的主持知晓黎浔身子骨不好,受不得凉,这备的房间都是有地暖的。
一进来,就如同夏日热浪滚滚。
原本就热的不行的秦词更热了,她扯了扯身上的斗篷,想将它们脱下。
黎浔按住她乱动的手将她抱到床边,让她坐在床沿,随后垂眸替她把脉,不一会,他收回手,秦词身上并没有伤,只是中了催、情的药物罢了。
所幸,他平日会随身携带一些奇奇怪怪的药,解情、药的丹丸他记得似乎还剩一颗。
黎浔思忖片刻,扫了眼扶着床栏闭眼喘气,一脸痛苦的秦词,叹了一口气,还是起身去寻药了。
秦词坐在床边,扯着领口大口大口喘着气,见黎浔起身离开了,她一个不稳往床上栽去,手撑在被褥上,碰到了绸缎做成的被子,凉凉的,秦词当即不管不顾的爬上床去,整个人脸埋在被子里,发出喟叹。
只是这点点凉意根本驱散不了心头的燥意。
秦词被身体里的痒意,麻意折磨的直蹬被子,然后开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脑中也多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待黎浔取了丹药回来,看着床上拱起的一团,被褥上的脚印,以及散落在地上的衣裳,额角青筋跳了跳。
突然,一只小脚丫从被窝里伸出来,黎浔眼疾手快将它拽住。
脚踝很细,一只手就能握住,很白,还绑了根红绳,坠着一把十分小巧的桃木剑。
黎浔指腹在脚踝处摩挲了一会,被秦词踹了一脚才回过神来,抬手轻巧的替她脱了鞋。
被拽住脚的秦词烦躁的猛踹他的手。
黎浔不为所动,拿了帕子替她擦去脚上的泥土和雪水,擦净后,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秦词把脸埋在被子里,脑中混沌的很,根本凝不起一点思绪。
她翻过身来,伸手拽住黎浔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嘴里嘀咕着:“热……”
看着一身清凉的秦词,黎浔呼吸微滞。
因为太热,秦词脱了斗篷和里衣,只着肚兜,红绳歪歪斜斜的绑在脖子后边,下身穿着一条藕色的长裤,发髻松散,脸蛋红扑扑的,双眼涣散迷离,一副让人看着就很想欺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