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词还是没忍住,回了京都,心想就悄咪咪看一眼就走,一路上怀着忐忑的心,秦词总算到了京都的城外,站在了入城队伍的最末尾,心里盘算着要是碰上黎洵,她是跑呢还是跑呢
杂乱的闲聊声中,秦词听到了哭声,一转头,就看到广佑坐在城门口的大石头上,啪嗒啪嗒的流着泪,好不伤心的样子。
广佑怎么在这
说起来广佑向来都是跟在黎浔身后,难道黎洵也在附近,秦词赶紧往一辆牛车后躲去,眯着眼朝四周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黎浔的身影。
在牛车后边躲了好一会,秦词也没看到黎洵出现,确定黎洵不在,秦词才敢从队伍里走出来,她背着包袱朝广佑走去,拿剑柄敲了敲广佑的肩:“广佑,你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苦等多日的广佑猛地抬头,在看到来人真的是秦词,激动恨不得一把扑上去,苍天啊!他可算是等到这姑奶奶了!
看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广佑,秦词往后退了几步,丈二摸不着头脑,看到她,有这么激动么等等,广佑哭的这般伤心,莫不是黎洵真命不久矣
想到这,秦词心猛地一颤,广佑哭的甚至都哽咽了,那黎洵很显然是凶多吉少了,秦词脑中思绪杂乱,突然有些后悔那天不告而别,若不是她跑了,黎洵就不会失神被马车撞,还被打成现在这副模样
她原以为京都传的那些都是假的,毕竟黎洵实力远远在她之上,怎么会轻易被人打到昏迷呢
但看广佑这副伤心的模样,看来师姐说的都是真的了,秦词握紧手上的桃木剑,一时之间,不知是何作想,她抬手拍拍广佑的肩以示安慰,最后斟酌着问出口:
“黎洵他还有多少时日”
“啊”广佑一噎,拿着帕子擤鼻涕的动作都顿住了,待听清秦词说了什么,很快联想到他们放出去的消息,他赶忙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澄清道:
“没有,那都是那些人乱传的,我师叔好着呢。”
说着,说着不管秦词是何意愿,伸手拿过她的包袱就招呼着她跟上。
“走走走,我们路上慢慢说。”
秦词:“……”
广佑摸出一块令牌给守城的士兵看了后,直接带着秦词插队进去了。
秦词跟着广佑,一路上边走边唠嗑,也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
那日黎洵从观南寺回来,整个人心神不定,当时他们走在街上,一不留神就被马车给撞了,那马车的主人刚好就是秦鹤,看到撞到的人是黎洵,当即笑出了声,说了句活该,随即潇洒离去。
然后当天晚上,黎洵就开始吐血,最后甚至昏迷了,不过因为不是那马车的问题,貌似是诅咒的原因。
但黎父不知道啊,他平日最宝贝的就是黎浔了,黎洵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整个人都要炸了,在知晓今日黎洵被撞了,二话不说就让人把秦鹤丢大牢去了。
后来医师过来给黎洵看,各个都说没法子治,黎父便另辟蹊径,从一个和尚那得来了一个法子——冲喜。
十分凑巧,被选中的那人刚好就是秦词,这得益于当初秦父的大嘴巴,天天在外头说他女儿是花神娘娘座下的童女,有神仙娘娘庇佑。
奈何秦鹤不愿意,秦家人也不愿意,这边又找不到秦词,黎父气的跳脚,企图用秦鹤强逼秦父秦母同意,恰好,黎浔醒过来了,在得知他昏迷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沉默了许久,还是让黎父把人给放走了。
听完,秦词也不知是何感想,揉了揉发疼的额角,这都什么事啊。
“所以你师叔现在怎么样”
广佑无奈摇头:“活着呢,最近也不知道他在发什么脾气,本就体弱,现在还不吃不喝,搞什么绝食。”
说着十分隐晦的看了她一眼,凑过来八卦问道:“所以你那日为何要走啊”
秦词摸了摸鼻子干咳几声没回,还是有些不相信黎洵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不过黎洵没事便好,眼看广佑又要说些奇怪的话,秦词抓紧转移话题:
“你刚刚坐在城门口哭什么”
先前在城门口哭了好一会,广佑这眼都哭肿了,一听秦词问起这事,他也十分敷衍的转移了话题:
“啊,没什么,就眼睛进沙子了,好了,我先带你去看师叔,没准看到你,他就愿意吃东西了呢。”
“哎哟,说起吃的,我得先去买个烧饼垫垫肚子,今早都没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