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有劳。”
刘公公忙道不敢不敢,而时鹤书继续道:“劳您将近一月的审讯录都运到本督的厅堂。另外,狱内近日可有发生什么事?”
时鹤书只是顺口问了一句,刘公公却不敢敷衍作答,忙想了起来。
“哎呦!”
未过多久,刘公公便想起了什么:“督主这样一说,咱家还真想起来个怪事。”
“有个行巫蛊之术进来的犯人……近来好似变了个人。”
时鹤书脚步一顿:“哦?”
忽然变了个人?
刘公公点点头,压低声音:“他前些日子还大喊大叫,近日却像是哑了,不仅整日坐在草垛上,受刑也不吭声。”
这话说的奇异,时鹤书观刘公公神色不似作假,才又开口:“可查过?别是真哑了。”
刘公公忙道:“咱家早早就带人查了,那人嗓子没事,只是不知怎的不愿意说话。偶尔被逼急了说一两句,还都是追问督主您的行踪,说要见您。咱家看着像是中邪——”
想起什么,刘公公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时鹤书,见时鹤书没有要发作才松了口气。
就在刘公公暗自庆幸时,时鹤书忽然开口:“那人可还有什么别的异常?”
“没有了!”刘公公即答,却又在答后小心翼翼:“这……不常进食算吗?”
时鹤书瞥他一眼:“你觉得呢?”
刘公公:“……”
他没有觉得。
见时鹤书没有追究的意思,刘公公默默抿起了嘴。
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时鹤书其实并不太在意刘公公的几句失言,也从未有过追究的想法。
他只是性子冷了点,又不是躁了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觉得他凶神恶煞,笑里藏刀。
不过这些此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那个行巫蛊之术的犯人,他记得。
前世那人至死时都神神叨叨,今生怎么……
鸦羽微垂,时鹤书注视着脚下平整的石砖。
他并不相信一位前世哪怕死到临头也绝不松口,坚定说自己是在贯彻神的意志的神棍会忽然觉醒。
而且,追问他的行踪,还要见他……
“那位犯人的审讯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