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温禁的肩膀突然用力,将宁枝重新压下去,将人抵在床榻旁,用着恶狠狠的语气咬着她的耳朵,“可是还有扇贝师兄,还有你的未婚夫,还有青梅竹马的明逍,还有……”他揉了揉脑袋,一时之间弄出一副数不明白的模样。他这是喝了多少?那股香味更醇厚,宁枝不禁靠近闻了闻他的领口。好香。到底是酒香,还是他本来就很香?“听我说完。”他把宁枝按回去,拒绝她的亲亲靠靠,“不准喜欢他们。”他盯着她半天,像是要接着说什么,却迷迷糊糊半天没开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是醉意,平日里的冷淡乏味都被这醉意搅得乱七八糟。好看的下颚骨微微昂起,唇上勾着几分懒懒倦倦的笑意。黑发不知何时已经散落,束发的发带早就被风吹到了远处。夜中精魅,不过如此。这副光景,她要好好记录下来!明早拿到他眼前给他看!宁枝悄悄拿出一颗遗光珠,放在了枕侧。“宁宁。”像是思路有些不顺畅。他皱了皱眉,随后索性不再思考,只是贴上来吻她。带着醇香醉意的吻不给人半分拒绝的余地,宁枝已经能完全确定,温禁就是身上自带香味的那种人!她就说为什么那么奇怪,那位鲸鲨部落的公主为什么非要追着他不放?宁可冒着被灭族的危险,也要想尽办法把温禁带回去囚禁。原来是因为这个。他太香了。明日得问问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将这股香味藏了起来。她以前都没有闻到过。“你在想谁?”温禁突然不开心道,“这种时候也不专心?”“……”宁枝不说话,她认真看了看他。温禁喝醉了就很可爱。开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他的情绪好猜得狠。要是他天天都醉酒都好了!宁枝呆呆地想着。这样她就可以明白,他一本正经的外表下,到底在想些什么心思。但是很快她抛弃了这个想法。“?!”她思绪还没整理清楚,自己便突然双腿离地,被他抱起,放到床上。“宁宁。”温禁眸光一沉,扯开了她的衣带。她立刻安静,脑中思绪翻涌,纷乱情况下,冒出来的隔日。日上三竿。宁枝没睡下多久,眼皮就被阳光刺得生疼。她缩成一团,在被窝里左右撵动,在某人怀里翻来覆去,迟迟不打算起身。“叽叽喳喳。”“叽喳叽喳。”屋檐下的燕子开始了定时定点的喧闹,燕子宝宝们都在叽叽喳喳地闹着什么,把宁枝的睡意吵得干干净净。她懊恼地掀开眼皮,一双美目里满是疲倦,眼尾处的残红仍未散去。她呆呆地看着床幔,眼神有些出神。浑身上下更是懒懒洋洋的,一动也不想动。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浸泡在药酒里,酥酥麻麻的。而始作俑者倒是神清气爽。某人披衣半躺,衣服披得极其随便,抬眼看去,她的目光便能穿过他大开的衣口,探入他的胸膛之中。这般诱她深入的打扮,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宁枝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再去欣赏唾手可得的美色。相比于宁枝的迷迷糊糊,温禁的目光就清明许多。与其说他是醒的早,还不如说他是根本就没睡。此刻他的手掌正高高扬起,阳光从他的指缝间穿过,映照到他的脸上。白皙的手腕侧边能看到青筋横起,修长的手指正在撵动着一颗小珠子。宁枝看到他这双手,就猛地联想到昨晚他做的事。她脸上顿时紧紧张张,从耳根子到脖子全都红了个遍。“醒了?”温禁侧身搂住她,在她耳边低语沉沉,像是还想继续。“你看过遗光珠了?”宁枝按住他胡来的手,故意凶巴巴地盯着他,妄图藏起自己的紧张感。宁枝红得滴血的耳尖。他盯着看了许久,随后转了转眼珠,大大方方地拿出珠子,轻描淡写地在她耳边认罪,“看过。”宁枝:………“但是时间太长,还没看完。”他的双指夹着那颗小珍珠,将它递到宁枝眼前,那眼神仿佛是在问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给我!”宁枝起身,双手握住他的掌心,试图要将它毁尸灭迹。可温禁的手指很灵活,他不知怎么的,三下两下就把遗光珠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