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期的傅砚深多少给我留下了一些心理阴影,我依稀记得仅仅是我在外面没有拉着他的手,回到家后被他抱在怀里三天三夜不肯松手……
“砚深,认错人了……”
沈聿初有些担心,看着缓缓起身的傅砚深,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
傅砚深身形颀长,整个人背对着灯光笼罩下一片阴影,让人没办法看清他的面孔。
这个距离,熟悉的沉木香让我心神不定。
他的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微微眯了眯眼,“走错了?那你原本是哪个包厢的……”
他沉沉的目光落在我右脸泪痣上,我感觉目光所至的地方都有些发热,有些不适应的摩挲着指尖。
我后退了一步,有些警惕地望着他,“这个……和你有什么关系。”
傅砚深没有搭话,目光微微下移看了一眼我的右手。
我在紧张的时候,只有右手拇指会下意识摩挲食指,无人注意过,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小细节。
男人握着深灰色茶杯的指尖有些泛白,骨节分明的手多了几分力道,漆黑如深渊的眸子浓浓地望着我,却仿佛毫无情绪。
他眼神恣睢,声音却冷得像是淬了冰,“有没有人说过……你长的很像温舒?”
对上他没有太多情绪的眼,却仿佛被洞察了一切,这句话摆明了看穿我的小心思,让我有些无措。
“我没见过温小姐,但是确实听人说过。”我垂了垂眸,“如果打扰到你们多有抱歉。”
傅砚深漆黑幽深的眼眸像墨汁一样浓稠,眼底闪烁的情绪让我感觉像被掐住脖子。
傅砚深只一眼就认出了他的温舒重新回来了。
乖乖身上有解不开的谜团他一直都知道,所以就算是她当着自己面跳楼,他也不相信她是真的死了……
他曾经见到过程纾,和现在,完全两个人。
他当时,可没觉得和温舒有一点像。
而且……
程纾脸上没有泪痣。
“算不上打扰。”
沈聿初见傅砚深迟迟不说话,先行开口道,“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们一起喝几杯。”
“这个……”
我虽然想走,但是今天走了就没有什么和傅砚深接触的机会了,只能看他的脸色决定去留。
他性格一向阴晴不定,若是自作主张可能会弄巧成拙。
傅砚深抬眼望了一眼程纾看他脸色的样子,和温舒确实如出一辙,小兔子似的。
他似是笑了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