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问傅砚深为什么会来程家,但是车内的冷气压让我开不了口,只能老实坐着。
傅砚深懒懒靠在车座上,嘴上叼了一根烟却没有抽,微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
男人的面容一半隐藏在了黑暗之中,目光带着的侵占欲快要将我灼烧。
熟悉的沉香淡淡萦绕着,我坐如针毡,只能开口道,“傅总,今晚您到程家是有什么事吗……”
“有。”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扣了扣车窗,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想法。
我不好追问,只能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要去哪?”
我没有忘记他是黑化值爆满的病娇。
傅砚深此刻悦耳的声音显得有些危险,“回家。”
我的心咚的一下沉入谷底,手心冷汗直流。
傅砚深眸子突然一沉,下一秒又如黑渊般沉寂,“怎么……你不愿意么?”
身旁传来微带情绪的低语,像是按捺许久的疯狂即将冲出铁笼。
他刚刚去查了最近关于程纾的全部信息,恰好偏僻公路监控分明记录程纾跳湖了,可是她却穿着原本的衣服好端端出现在了街口。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他死也不会认错。
这一次,
乖乖就应该在他的羽翼下一步别想离开。
“我……当然愿意。”
我往窗边又蹭了一点,确定了他把我当替身了。
不然按照他的性子,现在就要发疯给我锁了,怎么可能黑化值爆棚还这么冷静的和自己讲话。
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傅砚深正透过后视镜直勾勾凝视着我,猩红的眼底压抑着极致的疯狂。
夜风寒冷刺骨,雨声渲染着深夜的寂静可怕,偌大的城堡毫无生气,却隐约传出一声哀声混杂在雷声之中。
暴雨砸在窗边,傅砚深撑着黑伞向我伸出了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似笑非笑,“要我请你下车吗……”
“乖乖。”
他的称呼,变了。
“砰”得一声雷声彻响,城堡瞬间煞白,我也看清了傅砚深眼底不加掩饰的欲望。
我瞬间有种被毒蛇缠绕的感觉,冰凉入骨,让人脊椎发凉。
这里我再熟悉不过了……
最后的日子都是被锁在这里,有着数不清的针孔摄像头,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我从未想过有天还要再回到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我试图将这归结为被当成替身,像第一次来一样四处打量。
傅砚深掩去眼底压抑的情绪,勾了勾唇,语气很轻很淡,却显得有些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