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傅知越回答不上来,他慢慢睁开了眼,我妈的命横在我跟温楚淮中间,你告诉我我怎么爱?
他当年作出那样的事,没有导师还敢收他做学生。是我妈收下他,让他能顺利进入课题组。可他是怎么做的?!
傅知越的声声诘问,高泽阳也回答不上来。
同宿舍的人都知道,傅知越的母亲,本来是一位优秀的大学老师。
傅知越从小家境殷实,直到傅知越母亲去世的那一年,家道中落,原本翘着尾巴的傅少爷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好在他身边还有温楚淮。
可这一切的起因,也就坏在有温楚淮。
世间因因果果,似乎都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
高泽阳放弃了这个话题,敲着手上的签字笔,那这事儿现在怎么办?没有当事人的谅解书,人我肯定是不能放。你这小情人儿就得留案底,私闯民宅,可不是件小事儿,换国外当场给你击毙了也没说的。
我知道了,傅知越起身,似是赌气,我去找温楚淮要谅解书。
哎哎哎?高泽阳紧跟着站起来,也只能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叮嘱,你态度好点儿!温楚淮这人吃软不吃硬!
温楚淮这人吃软不吃硬好像是个公开的秘密。
体现在跟人两军对峙的阵前。
还体现在别人想要照顾他的场合。
温楚淮没想到姜修远在外面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诊室门口。
更没想到他自己是个麻药不敏感的体质。
冷汗在操作台上落了一层,负责麻醉的医生注意到温楚淮绷紧的肌肉线条,有点纳闷,不是,你这个麻药代谢这么快吗?正常人这种时候都睡的不省人事了。
温楚淮闭上眼睛,没说话,只是睫毛颤了颤,随着仪器在胃里蠕动,眉心不易察觉地抽搐了几下。
不是,这不能再给麻药了,麻醉师停了手,神情坚决地把剩下的麻药收了起来,再打就容易影响神经了。
那就别继续打了,操作的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医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还不忘跟温楚淮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温医生酒量应该也挺好的吧?
代谢快的人,酒量一般也不差。
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温楚淮平时也用过,所以也不太起作用。
好在操作的李医生动作很快,没几下就找到了病灶,两条粗壮的眉毛纠结在一起,啧啧两声,小温啊,你这情况,在你这个年纪可不乐观。呐,你看这,溃疡,现在已经有点想要病变了。还有这里、这里、这也是
李医生痛心疾首,严肃到把本来坐在旁边乐呵呵等下一位的麻醉医生也招了过去,两个人一起对着医院电脑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