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你们婚车被撞了呀,多不吉利,我都看到担架的照片了。
孟煦洲:没事,医院都是我联系好的,车上的是保镖。
他一边说话还把玩余藻的手。
现场的人都知道了,余藻的家人当然也看到了消息,各种询问宛如雪花,电话都来不及接,余藻还是忍不住,踩了孟煦洲的新鞋一脚。
男人无辜地望向结婚对象,青年却移开眼,看向窗外。
初夏的蝉鸣透过窗户,继续行进的车内开着冷气,却冷却不了余藻脸上的热度。
孟煦洲问: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余藻转头说:我遇到你那天,天气不像今天这么好。
孟煦洲:想回到过去吗?
余藻:不要。
他回绝得飞快,孟煦洲都来不及要求点什么,笑着问:为什么?
余藻:现在很好。
他又把自己的手机丢到孟煦洲怀里,孟先生怎么做的方案,现在好多问题。
他脾气也见长,身上的小心翼翼褪去,比从前会要求。
孟煦洲乐得被要求,也纵容余藻冒出的骄纵,马上就到了,我们就是答案。
余藻的家人都被稳住,陆陆续续进场的宾客已经进入相应的座位,孟袆本来要和股东们坐在一起,奈何他新带来了人,只能坐到旮旯角的加桌上。
之前约着一起打高尔夫的朋友似乎都嫌丢人,不和他打招呼。
周围宾客的眼神大部分带着嘲讽,孟袆夫妇比他父母更坐立难安。
孟袆看孟潮东还捧着手机笑,问:你像话吗?不是让你在家里?你还嫌你闹出的事不够大?
孟潮东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却留下了疤。
他常常想起余藻那天的眼神。
余藻也不恨他,似乎早就把孟潮东撇下,一意孤行地奔向孟煦洲。
早知道这样,当年不如和余藻一起死了。
回不到过去,那就复刻一样的车毁人亡。
孟潮东点开现场的照片。
联系人是之前就给他看过余藻在酒吧照片的那一位,这次因为父母的公司项目也在婚礼的受邀名单,答应孟潮东会跟在婚车后面,发送实事消息。
多惨烈的现场。
刚才孟漫野的离开也是为了这事吧。
孟潮东心情很好,不在意父亲的训斥,手机扣在桌上,悠悠地说:要是孟煦洲和余藻都死了呢,之前你送给孟漫野的都会是我的吧?
就算这桌上都是他们一家子人,也架不住他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连爷爷奶奶都很不高兴,人家结婚,你在这里说什么不吉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