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啊,一次多做几件不好吗?”
周实暗感无奈,这李逸真是一根筋,完全不往深处想想。
“也许是肇事者想隐秘行事,也许是这制造厉鬼的秘法有着十分苛刻的条件,每一次使用都要冒极大的风险,还要花许多时间准备。”曾啸说着,把目光投向周实,他知道周实对无目神像了解颇深。
“若真想隐秘行事,那在第一具无目神像被发现后就该避避风头,而不是接连做了十八……十九尊。”周实思索片刻,又缓缓说道,“这秘法确实不可随意施展,但那是因为施术者要承担极大的风险。但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
“施术者在试验,希望能制作出具有某种特定能力的厉鬼。”
“哦?”曾啸眼睛一转,立马明白了,“原来如此,正因为前次试验没有制造出让他满意的厉鬼,才要继续作案!”
“十八次都没有成功,这家伙真够背的。”李逸咂嘴道。
“这也说明对方所图非小,恐怕又是一方妖人所为。”曾啸忧心忡忡,“好在发现及时,那尊财神像还没有造出厉鬼来。”
“听曾先生的意思,我们这回,是要顺藤摸瓜?”周实问道。
“不错,这地下赌场,人来人往都有记录,我们只要顺着这个探查,或许能发现布置这无目神像的妖人,或者直接去查这财神像的来源。”
“那我们和这赌场的主人有搭上线吗?”
“暂时没有。能在市场开赌场的一定背景匪浅,所以必须我们三个一起才稳妥。”曾啸说道。
“那咱们……”周实正要说话,忽然瞳孔一缩,视线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等会儿啊。”他撂下这句,从赌徒中硬挤开一条道,一不留神碰翻了一桌牌九,还踩碎了落在地上的骰子。
身后叫骂声成片,而周实充耳不闻,一把揪住了一脸惊愕的丧门欢。
“好巧啊丧老兄。”
丧门欢那张脸上一刻还带着凶相扫视赌场,下一刻就泛起许多疑惑的皱纹,再下一刻,他的眼睛和嘴同时张到最大,抬脚就要跑。
而周实的手何其厉害,只稍稍一发暗劲,就让他定在原地。
“没想到丧老兄在此处高就,久疏问候啊。”周实笑着说道。
丧门欢求救的目光越过他肩头,射向几个有骰子纹身的赌场打手。可在看见周实眼中闪过一抹阴狠,肩头传来一阵刺痛后,他立刻收回目光,不敢造次。
“看来没认错。”周实还是一副笑脸,“记得我吗?”
眼见逃不脱,而且周实的两名同伴都在往这边靠近,丧门欢只得喉头一抖,道:“记得您是朱少爷的……不不不,丰德楼的掌柜。”
“对头,我叫周实。”
曾啸和李逸见周实一下窜出老远,按住了一个精瘦男子,正想跟上去看看,却被周实用手势制止。
“他乡遇故知,真是幸事一桩啊。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行个方便?”
丧门欢被周实抓住的右肩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就像一颗在狂风中摇晃的歪脖子树。
“方便、方便……”
“那就好,这边走。”
周实没有松手,就这样把他引到赌场深处,避开那些打手。
打手们也察觉到了异常,但看见笑颜如花的周实和乖乖服从的丧门欢,一时搞不清楚状况,不好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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