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先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能管住程麦?】
江越:【不要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尼玛。
他被气?笑一瞬。
却无法反驳。
因为江越说的的确是事实?,他要能管住程麦,现在就?不用坐这儿怀疑人生了。
几分钟后,池砚坐在床尾凳上?,无奈地看着靠在床头炸毛的小狮子,第一百零八次重申自己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但程麦在这段时间里俨然已经形成?了一套全方位立体防御的逻辑,不管他怎么?说,都认定他那只是姗姗来?迟并且苍白无力的狡辩。
最后他被折磨疯了,一时不察,心底的真心话脱口而出:
“我发誓,真没嫌弃你的意思?好吧。”
“小,不也?挺可爱的。”
此话一出,她眼睛瞪得铜铃大:“池砚你流氓!”
话音刚落,几个枕头玩偶立刻穿越整个床,不间断地冲他脸上?直直飞过来?。
到这种时候,爱打球的好处就?凸显出来?了。池砚接得游刃有余,跟玩儿似的,一个没漏,甚至在此期间精力充沛到数清了她一共cue到6次诸如“色魔”、“坏蛋”、“不要脸”之流的关键词。
这回他彻底放弃了越描越黑的解释,把所有玩偶排排坐放在床尾凳上?后,三俩步走至床边,一手擒住她两只细瘦的手腕,把人半拉半抱到桌子边上?,抽出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顺便堵上?她唯一的出路。
算了,跟这丫头,还是武力镇压比较直接。
“本来?还想让你今晚休息下,从明天开始督促你学习的,”他冷笑一声?:“但我看你现在精神劲头挺足,那就?接着学吧。”
男生的手指修长,指骨分明,末端的指甲被修剪得干净而圆润,泛着健康的光泽,是只在人眼皮子底下晃一下,就?足够被打成?“别有用心进行?美色诱惑”的程度。
但手的主人对此却一无所知,他长腿随意地敞着,转过身,斜斜地靠在椅子上?。
见?她对着教?辅划来?划去心不在焉的样,池砚以为她还有情绪,无语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以前呢,高低还能嘴她两句,但现在,骂也?骂不得,反正她不高兴了还得自己哄,打……他之前也?不干这事。
最后他只能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放缓了声?音哄她:“这些题目都是按照你目前的水平整理?出的,基本覆盖了压轴函数题的考点,花了我很多时间的,好歹认真写几道吧,嗯?”
最后那声?嗯,从鼻腔里发出来?,懒洋洋的,拖着音,再配上?他一眨不眨盯着她的眼睛,简直就?像个没得到想要的东西、撒娇而不自知的小男孩,程麦的心顿时软了,点了下头。
然后——
她就?意识到了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什?么?小男孩,这人一管起自己的学习来?,整个就?是一翻脸不认人的大魔王。
就?像男的会?在床上?哄人说“再多几分钟”、“最后一次”,虽然她还没体验过,但程麦觉得池砚在这方面应该也?会?是个无师自通的个中好手,因为——
“这个知识点你还是没掌握,再做两道巩固一下。”
“快点动,别磨蹭了。”
“真最后一道,不骗你。”
“……”
到后来?所有渣男“再来?一次”的说辞都被嚯嚯了一遍后,程麦不再上?当,质疑的目光直直戳向他,无声?地发出自己的谴责。
但池砚是谁啊?
既然找不到哄人的说辞,那就?干脆不找了。
他一手把教?辅推过去,另只手搭在她的椅背上?,整个身子挡住她出去的路,也?不跟她废话了,只是扬了下下巴,意思?明确,做不完不放人走。
“真有点累了,让我去床上?躺下,先休息一下,就?5分钟好不好。”程麦双手合十冲他拜了拜。
但撒娇的对象是个铁石心肠的臭石头,直接一口回绝:
“不行?。让你沾上?床,今晚还能下来?吗?”
他笑了下:“你那床垫上?铺的不是床单,是一层502胶水,但凡躺上?去了,撕都撕不下来?。”
程麦不服:“可我都学一个小时了,听没听过劳逸结合这个词啊哥哥!”
“你喊爸爸都没用,”他轻描淡写瞥她一眼:“前一个月你不都挺逸的么?,我一下没看住就?俯冲到年纪150名开外,现在多劳一会?儿应该问题也?不大,正负相?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