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百合,一律香气过甚的花都不要进了,进些安神的,顺便这几天把那只猫去洗个澡。”
对面的挂名老板汗颜,没见过这种差事,更不弄明白这位郑总为什么这么做。
五个月前买下他的店,帮他解决了他儿子上附小的事,只要求他店里应聘个omega。后来发现omega在店里太过勤奋,又让他招了个大学生当苦力干活,最后怕人家无聊,弄来一只猫给人家解闷,简直是怪事。
“花店不进花太奇怪了,不然,我在外面打个货架隔离开呢?”
他给葡萄剥皮,淡淡道;“谎话怎么圆是你的事。”
无形间,压迫感穿透屏幕,花店老板只有答应的份。
等他做好山药泥,卧室里的小人已经看故事书睡着了。
他没有叫醒人,只是将宵夜碗静静放在床头,然后坐在床边给他把被子掖好。
出于私心,他的手伸进被子里,轻轻的勾住他的拇指,像刚才郁言牵住自己那样。
“宝宝,今天是你第一次主动牵我。”
虽然只有一下,却是很软很软的。
他附身像是捧着宝藏似得亲了下郁言睡熟的脸颊:“要多久,你才会开窍。。”
“我怕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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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海城正在高速发展经济,高层俯瞰下去,是霓虹灯和即将到来的纸醉金迷时代。
郁言睡醒时,已是黄昏。
他穿着小羊睡衣,迷迷糊糊的上了个厕所,抱着毛绒毯子在沙发上围着呆呆的坐着醒神。
平日里他很少熬夜,大约是昨天晕倒比较消耗精力吧。。。
打开手机,向迁的消息像压制不住的惊喜盒子一样弹出来,嘟嘟嘟的占满整个屏幕,宁远也给他发消息说了花店今天新进了不少花,店老板最近很喜欢盆栽,竟然把大部分鲜花换成了君子兰,剑兰,多肉这样的盆栽。
向迁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在搜索引擎上看盆栽的养护方法,他很少接触盆栽,兰花似乎很娇贵,一定要细心呵护。
“啊?还有这样的花店老板?太爱老婆了吧,老婆喜欢什么,店里就进什么花,怎么盈利啊?”
郁言咬着指甲:“大学城附近客流量不少,平时外卖单子也很多,不过很巧,每次我上班的时候只有两三单,其实整天都在店里看书玩猫发呆,每次阿远和我说店里有多忙多忙,我都很难相信来着。”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的笑,宁远刚才还给他发了一个哭哭的表情包。
向迁感慨:“和你轮班小子也是辛苦命。”
郁言叹了一口气:“就像今天似得,我一放假,店长就改店,说让他在三天之内把所有百合什么的花处理了,那么多花,一定打包的手都抖,等我上班的时候一定多给他带点好吃的补一补。”
他喝了小半碗粥,电视上马上到了五点四十。
黄昏从天际线落下路灯未开,海城是深蓝冷色,电视里播放海城新闻。
其实郁言看不懂新闻,只是郑庭阳的公司总是上新闻,他偶尔能在电视上见到丈夫,不用像在家中不好意思的躲开眼神,只需要守在屏幕前,眼巴巴的瞧着他,只要这样心上都会有甜丝丝的蜜饯。
新闻开始,在播报他听不懂的新闻,什么广袤集团一夜之间股值下降百分之二十四,什么处长正在被审讯,画面闪烁切换,最后停在长行集团的记者发布会上。
郑庭阳的脸在电视上出现。
他捧着手机,眼巴巴的看着,掌心摸摸已经自己隆起的孕肚,小声说:“宝宝,看见了嘛,是爸爸。”
“爸爸好厉害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