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学习环境算不上好,洛萨是不幸中的万幸,能得萨尔玛青睐,可以有很多资料让她从小自学英语。
洛萨勾了勾唇,说:“迟早要离开这的。那你呢,为什么拓展了葡萄牙语?”
菲欧娜恍然“啊”了一声,然后打趣自己:“葡语跟西语很像呀,符合我这智商,还能□□给巴西客人听。”
洛萨怔了一瞬,然后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大笑出声,笑得菲欧娜眼泪都出来了才停止。
洛萨收了笑,“哎”了两声,问她:“如果我走了你会记得我吗?”
菲欧娜没看她,“嗯”了声,指着电视开玩笑:“喏,都别说这个了,你死了我都会记你一辈子。虽然指不定谁先谁后,但是要有那天,亡灵节的时候你这只漂亮鬼一定要来看我!”
在墨西哥的亡灵观里,墨西哥人从不避讳死亡。因为死亡不是尽头,而遗忘才是。
只要有人能记得她,即便是死亡,也只是去往极乐之地。
洛萨笑得不行,点点头说:“会的。”
二人闲聊了会儿,看完了电影,准备离开的时候洛萨扯出夹在沙发边缝的头发,意外看见了一条也掉在里面的红手链。
女人第六感微动,她抽出那条手链,眯了眯眼,比对手腕大小后发现,这大概是萨尔玛金主留下的。
更巧的是,她似乎在哪里见过红手链上的金小狗。
洛萨想了片刻,默默把它塞了回去,她不该多管。
天色渐暗。
洛萨回到自己房屋的时候,被雇来送饭的小男孩正不安地站在门口。
洛萨看着地上被打翻的墨西哥薄饼和玉米片,眉眼渐渐压低变得不耐。她个子算高,走的每一步都携着风。
萨尔玛也第一次面露尴尬地站在那,从这里望去能发现,她的房间被闯入过。
“妈妈,能解释解释吗?”
萨尔玛心虚地打着哈哈,说:“有个客人听了你的盛名仰慕你很久了,要求一定要来看看你。我也知道你现在不接客了,所以这不是在和人家解释着吗?”
洛萨嗤笑一声,推开堵门的人,走了进去。
有个眼神阴狠肤色极其苍白的男人坐在沙发中间,一直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像是心底的反骨被戳出来了,反而很镇静,直直地看他。
洛萨想,她大概知道这是谁了。
“哈维尔,私闯女士闺房不是个礼貌的事情。”她下巴微昂,冷漠提醒。
如果按照程殊那天的做法来看,洛萨想,魔徒集团这群人大概都是互相算计、消息灵通的。
哈维尔现在敢大大咧咧出现在这,摆明了就是知道她和程殊睡过还有那天酒吧的事,只不过也许知道得没有非常清晰。
他这是在挑衅程殊,亦或者是他背后的人在挑衅程殊。
两人心知肚明地对峙。
哈维尔走过来,把手掌落在了她裸露的肩膀上,指腹摩挲着。他很瘦弱,但是力气很大,大到洛萨能感觉到自己右边在被往下压。
“宝贝,听说他买断你十年。”
洛萨挑眉,望着他眼神不变。这是那晚程殊答应的甜头,让她有基本的自由。花了多少钱她不知道,想必那笔钱足以挖下墨西哥不少富豪的心头肉。
但萨尔玛的态度也很强硬,她背后也有一定势力,她知道洛萨代表了多大的利益,为了不开这个招牌赎卖的先例,她硬生生和金毛讨价还价到了十年。
“有趣。塞巴斯蒂安的生活里很久没出现过女人了,我对你真是感兴趣。”
洛萨抬起左手,按在哈维尔的手背上,一字一句说:
“可惜了,塞巴斯蒂安的领地意识应该很强。他的东西,你最好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