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索尔眼皮轻颤,视线重回阿万索身上。
他对阿万索的狡辩做出了最后的审判:“即便不是我的妹妹,即便是任何一个陌生女孩,都不该成为你的玩物。”
加索尔弯腰拽起阿万索的头发,往床头柜上猛砸,砸到他鼻梁凹陷、满嘴是血,哭叫不止。
他用利刀三两下划穿阿万索的裤子,抬手猛地砍下男人的生殖器,毫不手软地塞进了阿万索的屁股里。
“啊!!!”阿万索在嘶嚎哭喊中昏死过去,满地都是他的血。
加索尔闻到了血腥味,但是看不清那些液体,但他猜,那些血液理应和木棉花一样红艳。
十楼的应急通道,两个保镖跟疯了一样往上爬。
到了十一楼,正准备穿进去找自家少爷,着急到甚至忽略了即将到来的危险。
塞尔希奥靠在墙上缓缓睁开眼,勾起了唇角,手里沉重的权杖随着手腕的转动开始转圈。
第一个保镖不管不顾地往走廊里冲,直面迎上了塞尔希奥猛力抡来的权杖。
“哐”地一声,砸上保镖的脑袋,给人直接砸开了瓢,当场直接往后倒了下去。
第二个人恍然反应过来角落里有人,立马避让。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打了起来,塞尔希奥堵着门不让走,而且每次都能精准地找到他,把保镖气够呛。
“让我进去!不然二公子如果出事了,桑多斯家不会饶你!”保镖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塞尔希奥和阿万索的呼救到底有没有关系,只能无力地威胁。
塞尔希奥被他蠢笑了,淡淡地回:“嗯,可惜了。”
“可惜什么?”保镖疑惑了。
塞尔希奥身手很强,他盯着一个机会反身用惯性把权杖抡去,给保镖的脖骨直接打折了。
他看着痛苦倒地的男人,垂眸,眼里泛起寒意:“可惜我兄弟还没消气。”
即便是庞大的游轮在狂涛骇浪里也显得不够格起来,它艰难地破浪航行,难以维持平衡,船上不固定的物品基本上都在滚动。
六层以下窝在房间里的人,惊奇地看着一波波砸向窗户的海水,一边拍摄一边发出惊呼。
安立奎沉着脸,坐在蓝白色瓷砖砌成的奢侈泳池里,感受着池水的疯狂涌动。
宴会厅里,洛萨被程殊紧紧护在了怀里,隔绝了一切被砸伤的可能。
319的套房里,桌上的东西全都在倾斜中掉落在了地上,屋内一片狼藉。
加索尔感受着失衡,泼水弄醒了趴在地上的阿万索。男人的嗓音已经哑到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只能绝望地默哭。
加索尔站在阿万索边上,缓缓跪坐下来,半晌没动。
他安静地望着生不如死的男人,突然在男人骤缩的瞳孔中紧紧握住了尖刀,高高扬起。
窗外如世界末日,一道惊雷与闪电同时出现。
“啊——”情绪上涌,加索尔大吼了起来,拖长的声音与雷声彻底融合。
光亮下,他的显得十分面目狰狞,手中的刀猛地落下。
那刀从阿万索的后背贯穿到心脏,旋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人彻底没了动静才被带肉拔出。
光影交织,雨点如鼓。
一切都结束了。
时间开始迅速倒带,记忆又回到了那天的布宜诺斯艾利斯。
足球文化盛行的博卡区,如火如荼的木棉花下,被紧锁的房门里,十四岁的加索尔从凳子上突然站了起来。
少年望着窗外发着呆,低头看了眼莫名都是血的手,慢慢醒悟过来。他眨了眨眼,终于做出了决定,往门口坚定地走来。少年抬手握住房门锁,插入钥匙,一圈圈地旋开。
“咔哒——”,319号的门再次被打开。
加索尔不疾不徐地走了出来,紧绷着背,往前走了两步后突然站定。
他靠着墙,脱力地慢慢往下滑,直接坐在了地板上。
摘下墨镜,加索尔那布满了伤痕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行泪。
泪水顺着他的颧骨往下流,湿润了加索尔干裂的嘴唇,跌落在他起伏的胸膛上。
加索尔深深吸了一口气,罕见地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