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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到垃圾堆前，李天川停下，顾途好奇问：“你的烟是哪儿来……”

顾途才?问到一半，便?见李天川弓着腰，从垃圾堆捡起了两个烟头，将外面?的纸拆开，烟丝倒入掌心。

顾途：……

李天川仰头：“哪儿来的烟呀，还不都是我节约，一点一点省下来的。”

他说着往手上?“呸呸”两下，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火柴盒和一张纸。火柴盒一打?开，里面?都是烟丝。

他把烟丝包在纸里面?，烟芯直接就地取材，掏出?废弃烟芯同样包在纸里，这样一根烟就制作完成了。

这张纸并不是白纸，也不知道李天川是从哪个垃圾堆捡的，上?面?还有点花纹。烟丝烟芯被这样的纸一包，再粘一点唾沫，单从外表看，还挺有格调。

顾途：……

他不该对李天川抱有幻想?。

天亮了。

顾途的工作轻了一些，吕明游拿来一沓文件等着顾途审批。

第一份文件就是关于锦程基地的扩建申请。

顾途意外看了吕明游一眼，吕明游笑道：“没关?系，您不用避嫌。”

顾途犹豫着将自己?亲手起草的文件重?新审了一遍，确定没有违反任何规定以后，在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写下通过。

第二份文件是一个基地申请，顾途好奇地翻着文件：“23人的基地？”

吕明游：“是的，他们想?建在雾雨村，并且和当地村民说好了，村民们也愿意给他们一亩地。”

顾途翻看文件，发现没问题后写下通过。

事实上?，在这些文件上?交时，吕明游都提前看了一遍，发现里面?有错就会打?下去，让那些人改好再交上?来。

第三、四、五份文件都是基地审批，只不过都是小基地，最大的规模才?50人，两亩地。

顾途面?露担忧，吕明游劝解：“去年?像这种小基地申请数不胜数，最终能成功办下去的不足2%。也是因为二次污染的缘故，今年?的小基地申请已经少了很多。”

顾途突然好奇：“你之前是在哪里工作的？”

吕明游浅浅一下：“之前我在市里帮忙，后面?做过一段时间?的县长秘书，前一阵子才?被派下来协助您。”

顾途对?吕明游更好奇了，但他没有过于探究，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市里也会审批小基地吗？”

吕明游摇头：“小基地实在太小了，一般都是县长审批的。有时候甚至村长就能审批，但这是别的县，咱们绿苏县就没有这个规定，都得县长审批。如果县长审批时发现基地建设在两个县之间?，才?会向上?送，交到市里。”

顾途在临时办公室坐了一下午，终于将积压的文件批完了。

吕明游偷偷看着他，心想?新领导的工作效率真高。

顾途看看时间?，快六点了，便?对?吕明游道：“时间?不早了，可以下班了。”

吕明游眼皮抬了抬：“这么早？！”

顾途摸了摸脑袋：“对?呀，又没有活干了，留在这儿也是浪费时间?。你哪怕用剩下时间?去搬个砖，还能赚点粮食。”

吕明游：……

让秘书提前下班的领导都是好领导。

吕明游走?后，顾途接到了赵君洋的电话。

赵君阳语气微低：“顾兔兔，你送来的那两盒肉和骨头与?第一盒丧尸罐头里的丧尸肉来自同一具身体。”

顾途猜到了，敛眸微思。

凶手可真是个变态，将人残忍杀害，用其身上?的肉做成罐头，还将罐头明晃晃放在尸骨上?，也不知道他们是有什么仇什么怨。

杀害死者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赵君洋顿了顿，又道：“我们通过尸检发现，死者为男，是o型血，年?龄在三十?岁左右。幼时受过伤，小腿有骨折过的痕迹。他常年?干农活，身份很可能是农民，也就是他很有可能住在村庄。对?了，他的胸口还有纹身，只是腐烂太过严重?，我们勉强只能从纹身里面?看出?一个‘慧’字。”

顾途大脑飞速转动：“我曾经猜测过，他的死亡很可能是仇杀。也就是杀他的人有两个身份，第一个是与?他有交集的人，所以我们可以暂时将目标锁定在村庄。第二，那人将他做成丧尸罐头，也就是凶手与?丧失罐头事件有关?。那么，如果丧尸罐头有具体的制作地点，很有可能是在村庄。”

赵君洋呼吸一促：“顾兔兔你真聪明，我们这边正在用排除法调查死者的身份。一旦我们查出?来，那么死者的村庄以及附近村庄那就是我们的重?点怀疑地点。”

顾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