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总算是要解脱了,这些年她一直都身不由己,如今也该为了自己活一次。
牢房里,只剩下皇后的哭声和滴答滴答的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雪花,似乎是为了她的愿屈鸣不平。
牢房之中传来一阵脚步声,初棠睁开了眼睛。
冷若蕖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初棠的牢门,她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直指初棠的脸。
“这张脸,真是碍眼。”冷若蕖语气森冷。
初棠被捆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但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惧怕,只有冰冷的嘲讽。
“嫉妒让你如此丑陋。”
冷若蕖冷笑一声,匕首又近了一分。
“毁了你,我看砚辞还会不会多看你一眼!”
锋利的刀尖几乎要触碰到初棠的肌肤,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千钧一发之际,尖锐的太监嗓音划破寂静。
“圣旨到——”
冷若蕖的动作猛地顿住,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圣旨?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一个身穿蟒袍的侍卫手捧圣旨,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他展开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丞相之女初棠,蕙质兰心,秀外慧中,与沈学士两人情谊笃深,特赐婚……”
沈玉羡大步跨进牢房之中,一把将初棠扶起。
“棠儿,圣旨下来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眼中满是柔情。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入怀中,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他轻抚着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初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
这温暖,却让她更加心寒。
只是如今的一切都晚了,要是她早点认识沈玉羡或许,或许事情不会变成今天这个地步。
如今一切都晚了——
冷若蕖见到圣旨都来了,也不好再继续的发难,于是灰溜溜的离开:“哼,这个初棠应该已经病入膏肓了,沈玉羡这个废物怕是要娶她的尸体了哈哈哈,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