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俺信了恁。”
他一解衣服扣子,灰扑扑的大棉袄落在了地上。
露出了藏在衣服的几根细长的东西。
有人人认了出来,尖叫出声。
是雷|管。
王佳静瞪大了眼睛。
这时候她想起刚刚这个男人问自己老板在哪儿,顿时觉得心头被人压了一块冰。
站在人群里的白小叙看看混乱的人群,再看看镇定自若的楚上青。
突然明白了早上路一瑶那句话的意思。
也许,正是被牺牲过的人,也知道人被逼到了极点会做什么。
卓南的大楼外面,有个也很年轻的女人长出了口气。
“看来是没事儿,小楚上青也长大了。”
一个穿着长大衣的男人把围巾解下来要给她围上,她笑着说:
“你还生我气呢?”
男人没说话。
“你又不是不知道,楚上青这小孩儿虎着呢,她那天也是说好了去看我姥姥,结果发了个短信就没影了,她跑去警察局把她爸给告了。”
想起往事,盛罗叹了口气。
实在不是她草木皆兵。
“楚上青她一直装着自己跟个人事儿似的,年纪越大,对着旁人越周到,什么时候周到都不顾了,发个短信就没影了,我就知道,是当年的楚上青又藏不住了。”
是那个死里逃生豁出去不要前途、不要以后,只要玉石俱焚的楚上青。
是让盛罗想起来就心有余悸的楚上青。
把盛罗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衣兜里,男人叹了口气:
“幸好,以后有人操心她。”
盛罗笑了:“反正咱俩也就结一次婚,咋地都能结,也算不上耽误。”
男人:……
北京时间晚上九点,德国柏林时间下午三点,傅南商推掉了剩下的一切接待活动赶到了机场。
在机场,他遇到了一个女人。
不,应该说,在机场,有个女人在等她。
曲玉,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