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瑜没多说什么,只是暧昧不明的冲着梁笑沬笑了笑。
他这一笑,不但梁笑沬傻了,就连季哲男也感受到几分不自在。
「虽然我现在输了屈屈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但并不代表我以后就一无所有。」他的视线不经意落到梁笑沬的小腹上,「早晚有一天,你手中握有的一切,都会变成她肚子里那个小东西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之间再来一决真正的胜负吧。」
就在季承瑜转身要走的时候,季哲男一把揪住他的手臂,用梁笑沬几乎听不到的音量冷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难得的紧张,似乎令季承瑜很满意,「哲男,你是聪明人,有些话,一定要我说得那么清楚你才明白吗?」他邪佞地附到他耳边,「不过,有时候我还真的很羡慕你,你老婆在床上销魂的样子,直教人难忘啊!」
「喂,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听不下去的梁笑沬气得大叫。
季承瑜笑睨她一眼,「亲爱的,想不起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不是妳的错,因为那杯加了料的牛奶,的确会让人彻底失去意识。」
这句话,如一记响雷,立刻打醒梁笑沬所有的记忆。
没错,她记得那杯牛奶很浓很香,当时她还问他奶粉是在哪里买的。
可是喝下去没多久,她便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接下来的事,她几乎完全没有印象
她越想思绪就越混乱,直到感觉到有东西轻抚上她的脸颊,她才受惊似的后退了一步。
季承瑜的手停留在半空,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只是想跟妳说,那天我和妳度过了一个十分难忘的夜晚,另外」瞟了眼她隆起的小腹,「记得好好帮我照顾妳肚子里那个小的,有时间的话,我会来看他的。」
这次,他终于爽快的转身走了。
偌大的办公室内,突然变得一片死寂。
原本还在天堂翱翔的季哲男,突然就像坠入十八层地狱般惊愕不堪。
他清楚记得第一次和梁笑沬发生关系时,隔天并没有看到床单上有血迹,当时心里虽然也有些顾忌,但她毕竟是个快三十岁的女人,他没必要也没资格要求她为他守身如玉。
可无论她在外面和别人发生过什么,现在最关键的,是她肚子里的宝宝,到底是谁的种。
「几个月以前,妳和他单独在一起的那个晚上,真是只是单纯的谈论工作?」
梁笑沬一愣,「你不相信我?」
他突然不再讲话,怔怔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摆摆手,「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
那天之后,季哲男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她,但却明显又恢复了以前的冷漠与寡言。
她知道他介意季承瑜说的那番话。
事实上,对于那个奇怪夜晚所发生的事,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她记得很清楚,隔天她起床时,身体并没有什么不舒服。
与季哲男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她的第一次。
至于为什么没有落红,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她在念书时太过好动,可能不小心伤到过。
这几天季哲男绝口不提这件事,但她知道,如果不解决,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早晚会绝裂。
坐在书房里的季哲男,心情并没有比她好多少。
他从小就无法向任何人敞开心扉,大概是自我保护的意识太过强烈,总担心自己的付出,会换来像小白留给他的痛苦。
所以就算偶尔稍微卸下心防,可只要受到外界一点点的刺激,便会像蚌一样,立刻将壳紧闭,缩回属于自己的安全角落。
这几天他故意冷落梁笑沬,其实是想替自己找一个解脱的方法。
他知道他已经无可自拔的爱上了这个乐天开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