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魏辛河甩了他一后脑门,经封越这么一出,也闹得没了脾气,无心再罚他什么,只道:“你就不能呆在家中像其他哥儿一样老老实实的?罚你去个自梳堂,都能闹这么一出!”
见封越离开,万灵秀才跑了进来,将儿子护到了身后:“老爷,您可别再打五哥儿了,他不经打。”
魏辛河瞧见这母子俩一阵心烦,摆了摆手,“先去你屋里呆着,只等着王府的人过来,再去通判那儿走一遭。”
万灵秀听罢,赶紧将魏晓枫拽走了,回到屋里,魏晓枫这才放松下来,手一松,那羊脂玉滚落在地,咚咚两声摔得人心直跳。
魏晓枫吓到,迅速趴桌下将玉拾了回来,拿衣角擦了灰仔细瞧了瞧,确定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忘了还给他,这么贵重的东西,也不好拿他的。”
万灵秀将门闩严实,倒了杯茶水,脱力的坐在杌子上平复了下心情,“那广陵王怎会来咱们家?还如此好心的帮你摆平这些事情,简直匪夷所思!我在门外头都要吓死了。”
“他之所以帮我摆平这些事,全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他是个好人。”
万灵秀怔愣地盯着他,“我的傻哥儿,你怎会这么天真?他堂堂天潢贵胄,管你清不清白的?他这么做只能是一个原由!”
“那是何原由?”
“他定然是爱慕你,他相中你了!”
“噗!咳咳咳……”魏晓枫嘴里的茶水喷了一桌,呛得连连摆手,“娘,他是个好人,这个原由比较可信。”
万灵秀又盯了自家哥儿一阵,心虚地点头:“倒也是,他一个王爷,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他看上你什么了?”
“嗯嗯。”魏晓枫坦然地点头:“我确实也没什么优点,除了脸长得漂亮些,脾气好一些,心地善良些,嘻嘻……泯然于众。”
万灵秀无语撇了下嘴。
“啊对了,我带回家的那个小哥儿呢?”
“我先让小梅带他去房间安置了。”
“他跟我睡一个屋就成。”
“你当这儿是你的私宅?没点规矩!”
“我要是有钱在外头置办私宅,我还回这儿做甚?”
“你可别想了,”万灵秀心塞的叹了声:“以后咱娘俩得紧着过日子。”
“为何呀?”魏晓枫听得一阵难受,“不是还有些银钱么?”
“还不是那黑心肝的秦氏,寻着给四姐儿置办嫁妆的由头,又哭诉家中开销太大,入不敷出。”
“可四姐儿的嫁妆,关咱们甚么事?”魏晓枫气得一下酸红了眼睛,“她,她要嫁人,不找去找爹不去找她娘,管咱们要钱?这是何道理?”
万灵秀擦了擦泪沫子,“你哥哥还得在国子学念书呢,再过两年秋闱,可得顺顺利利才好。”
“他们拿这个威胁你?”魏晓枫拳头紧了。
“是你哥哥过来同我说的。”
“要是在国子学呆得不好,仕途不顺,不念不行么?还非得念这个书,处处低人一等?”
万灵秀也是无可奈何,“当年你外祖将我嫁入这高门深宅,是因着什么?我一介商家女,是因着什么嫁了进来的?不正是图有这么个倚仗么?”
魏晓枫憋屈得当即哭出声来,“哥哥也不向着我们哪!他是甚么倚仗?!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