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未的脑子很混乱。
然而,对方的动作很自然,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让他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难道是在消毒?在止血?无论怎么想都——
“……”
等一下,再仔细想想。
宴旧没有其他朋友,会突然做出不符合友谊常识的动作也很正常。
他低下头,发现宴旧已经盯着他看了一会,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会这样。
舒星未用理由说服自己,混乱的大脑终于平静了下来,和对方回视:“下次别再这样做了。”
宴旧:“不要。”
“……”拒绝得这么快好吗?
舒星未认为自己有解释的责任。
“这是很亲密的举动,不能随便对别人做。”
“我们不亲密吗?”
“算是,但是……”
“那么,我对你来说是随便的人吗?”
宴旧的眼眸变得暗了下来,不知怎么的有点沉沉,让人脊背发凉。可即便是这样,那张脸都让人觉得难以拒绝。
“……不是。”
“既然这样,就没有理由拒绝。还是说,这样的关系你觉得可以更进一步吗?是不是这样就可以做了?”
不知怎么的,宴旧的表情竟然有点期待。
“………”
舒星未大脑停止思考,直觉告诉他争辩下去会有更可怕的发展,几秒后,他放弃了。
“今晚还是去公园吧。”
宴旧突然盯着他。
“不要去。”
“……?”
“伤口彻底结痂前,不准出去。”
“这是什么?”
舒星未皱眉。
他不喜欢有人用这种强硬的语气和他说话。
而且这个要求很奇怪。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着急。”
见他这样,宴旧声音软了下来。
他垂下眼,靠了过来,头碰在了他的肩膀上,脸颊轻轻地摩挲着他的锁骨,“答应我,不可以吗?我很担心,我不想你在这个时间点出去。不可以吗?”
“如果你答应我,我会更听话的。不可以吗?我难道不是星未最重要的存在了吗?”
这样说着,他抬起头看向舒星未,声音轻轻地说道:“不可以吗?”
舒星未心底一颤。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