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昕莫名其妙了一会儿,继续看电影。
渐渐的,二楼浴室的水声变成了背景。
又过了一会儿,他后知后觉地发现纪轻行洗完了澡,但没有下楼来。
这时“沉老师的狗”发来消息,他暂停了电影,拿起手机看去——
[我突然觉得老师说的很对,也许我应该始终坚持本心,坚持理想主义,尤其是在感情方面。]
沈昕哭笑不得。
[我刚被你的理论说服,怎么你又……]
[每个人情况不同,选适合自己的就好。]
也对。
比如现在,即便“沉老师的狗”倒向了他,但他不会再倒,不会改变与纪轻行既定的轨道。
他回复道:[那你现在想怎么做呢?]
突然一愣。
一个非常不妙的念头冒了出来。
“沉老师的狗”说和丈夫是相亲结婚,是妥协,现在又说想坚持理想主义,难不成……
沈昕的汗冒了出来。
[喂!你不会是想离婚吧?别冲动啊,我随口说说,不能当真!]
绝不能因为他的几句话就破坏别人的婚姻!
然而对方没再回复。
沈昕忐忑起来,一边心想坏了坏了要不要再说点儿什么挽回一下,一边觉得“沉老师的狗”一向成熟,不至于这么草率,没回复可能只是有事。
这时楼梯上传来声响。
沈昕抬头一看,纪轻行下来了。
穿着真丝睡袍,头发湿漉漉的。
沈昕把手机放到一边。
“你忙完了?”
纪轻行不说话,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定定地看着他。
沈昕茫然道:“你看我干什么?”
纪轻行还是不说话。
一脸严肃,眼里满是探寻。
沈昕干脆关了电影。
“纪轻行,你到底怎么了?有话你就说,你以前不是话很多吗?怎么现在……”
“说了怕你受不了。”
“啊?”沈昕一愣。
沟通困难,两人陷入沉默,渐渐的连时间流速都不分明了。
直到沈昕的手机突然捣乱,铃声响起。
他拿起来一看,稍一抉择,给纪轻行打了个手势,说:“我接个电话。”
起身小跑上二楼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