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执予不喜欢游忱。
倒不是因为他一副随随便便的样子。
而是因为他虽然笑着,却从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笑意。
一个虚伪的人,把笑容当成伪装的面具,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藏着更深的意味,做出的每一件事也不单单是表面那么简单,可能是衡量,也可能是陷阱。
温执予还是觉得刚醒来时照顾他那个小奶狗更可爱一点。
眼见游忱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空气中好像形成了一股微妙的磁场。
光本来就是一种磁场,游忱脸上的笑容温暖又有点玩味,像一场无形的太阳风,激起微小的电子在两人之间颤栗。
脸颊上细小的绒毛似乎能感受到什么,撩拨着表层的皮肤一起跟着微微颤抖。
温执予不喜欢过于直白的视线接触。
他刚要开口,游忱却突然伸手。
战斗的本能让温执予瞬间冷了脸,肌肉先大脑一步绷紧起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像躲开沐若木的触碰一样成功躲掉游忱的手。
身体慢了半拍,被游忱顺利捕获,腰间一紧,下一秒,他就被扛到了肩膀上。
温执予浑身一僵,脑中再次浮现出那些羞耻的记忆,“放开我!”
他刚要挣扎,余光却突然瞥到游忱后颈处一块显眼的纱布,因为贴的比较随意,边缘还露出了一点牙印。
像被猫咬了一口。
挣扎的动作半途夭折,很快,他发现身体居然自作主张放松了下来,任凭游忱扛着他走到床边,把他放回了床面上。
这具身体对游忱很熟悉。
得出这个结论后,温执予闭嘴了。
一定是昏迷时身体先脑子一步习惯了这个人的照顾。
一定是。
游忱自顾自从床底下捞出一双干净的毛绒拖鞋,拍了拍温执予的膝盖。
“别光脚站地上,我知道我打扫的很干净,但你发烧了可不好治。”
温执予冷漠地开口:“你可以选择动口,而不是动手。”
游忱笑了一声,半蹲在地上瞅了他一眼,“还不是你看起来严肃得吓人,一副敢岔开话题我就杀了你的表情,不说完交易您肯动动吗?”
“你到底想要什么?”温执予又重复了一遍。
他注意到游忱手指上贴着两个创口贴,食指上还有一个已经结痂的牙印,脸颊微微发红,偏头移开了视线。
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游忱整了整刚刚被抓乱的衣服。
“简单。”他指了指天花板,“你可能不记得了,但这里是你家,而我没地方住,只要你让我住在这,我就向执行军保守你曾经变成小猫咪的秘密,如何?”
温执予皱了皱眉,“就这样?”
游忱:“就这样。怎么?你觉得我要的少?那再加一万贡献点。”
温执予:“我没有。”
游忱:“没钱你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