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千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他显然在这句话中嗅到了一丝别的意思,“你在意这个?”
“……”谢景书没搭话。
非要说的话,这也算不上在意。
“和别人上过床么。”他最后这么说着——这意味着他算是松口了。
“没有。”千机答的很快,这不算什么需要思考的问题。
“这样吧,”他的神色依旧冷淡,“去地上跪着。”
“哇哦。”千机顺从的下了床,谢景书就在这个间隙里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接过吻吗?”谢景书又这么问着,他的声音有些轻,坐在了床边。
“也没有。”千机叹了口气,“我正儿八经的恋爱都没谈过啊,老大。”
“你很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其实在之前,谢景书一直没有确定对方身上那种莫名的既视感是从哪来的,但这一句话让他锁定了那个人选。
“这种话很让人伤心的。”千机的脸有些红肿——谢景书那一巴掌用的劲还挺大的。
他总是沉默的,因此这会的每一句话都像警告。
“你们两个性格很像,但是你真应该和他学学人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他的语速不算很快,气息也完全没有因为千机在做的事受到影响,“我很讨厌没有分寸感的人,千机。”
“……”千机看上去有些委屈——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和他的气质不太搭,“好的,老大。”
“嗯。”谢景书没再说下去。
千机是明显很生涩的类型。
这个发展倒的确在他意料之外。
毕竟他一开始的想法是让这人铩羽而归然后安分点去睡觉的。
他抚上千机的后脑,这似乎是一种鼓励的态度——结果也显而易见了。
谢景书慢条斯理的又带上了手套,顺便把披在身上的大衣随手叠了两下放在旁边,“啧,脏死了……”
……
“放松点。”
他这么说着,他握在腰间的手力气不小,速度不算太快,他的声音带着些微哑,勾了下千机颈后的布料。
“衣服脱了。”
千机嗯了一声——其实混在那些低声的喘息里根本听不太出来,他伸手去脱衣服的时候差点被顶的整个人趴到地上去。
……
其实谢景书真的觉得千机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不过……他又得去洗个澡了。
简单冲洗过一遍,把用过的手套丢掉,他出来的时候千机刚从地上坐起来,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
“我建议你去清理一下,”他丝毫没有整理残局的意思,“别影响这几天过副本。”
他没再管,水声响了很久,半晌才听见有人走出来,躺在了床的另一边。
又是一夜无眠。
他的睡眠质量总是不太好,有人在身边的时候更是几乎睡不着,更何况他和千机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还没建立。
这样不行,他这么想着,无论如何他都得承认,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不是十几岁那会能连熬几个通宵办事的年龄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这没能让他的头疼缓解多少,朝霞的光芒洒进房间,金黄色的光芒透了进来,这似乎是什么的预兆,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他坐起来,终于关上了它,清晨还带着凉意,他披上大衣,拿走千机的卡,下楼回到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