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旻说话语调不疾不徐,甚至有种学者的斯文气:
“对过往的念想也好,不舍也罢,没必要反复拿出来衡量,否则只会满盘皆输。”
项檐有些想笑。
他反应过来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
卫旻居然,在教训他。
“直接点,骂我?”
“没有。”
卫旻否认得很干脆,紧接着问:“跟我有关系?”
项檐说想起来的这些事跟他也有关系,卫旻哪儿都没听出来有什么跟他沾边的。
“有啊。”
项檐的眼神不聚焦,但看过来的视线总是很精准,说:“想起来我跟他在码头打工,给富豪刷游艇、洗地擦鞋,有一次我挨骂的时候,有个少爷出声帮我。”
轻飘飘的语气,神情之间却透出些恶劣的笑意,项檐直勾勾‘盯’着卫旻,说: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感兴趣吗?”
被注视的卫旻第一时间察觉那眼神中的进攻性,短暂顿住。
白净、温和、文质彬彬。
喜好的定型,很可能就从那时开始。
……
“这算什么跟我有关。”
卫旻颇为无奈,无声叹了口气,说:
“荒谬。”
见他心情还挺好,比平时笑意多了几倍,甚至可以说卫旻第一次见他这种冒着点傻气的样子。
挖出这点回忆看来是真的在开心。
卫旻把刀和苹果放下,说:“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你在这里多修养一段时间,等体内的毒剂成分排干净。”
他站起身,昂贵的西装面料因为久坐,还是留下些褶皱。
手杖支撑着站起,他转身准备离去。
守的时间久,大约身体和精神有些熬不住,卫旻能感觉太阳穴发胀,面上也出现疲色。
造价高昂的私人医护室,地板都是吸音的天然树脂,脚步声都显得轻微。
卫旻刚走到门口,缠满纱布的双臂就先比他抵达,撑在他的头旁边。
炽热的呼吸在后颈。
背后,是压迫感十足的存在。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
项檐凑近,说:“是你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