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比赛几人就没去看了,槿在门口挂上牌子表示有比赛,暂停歇业,然后和霖拎着大包小包吃的就往工造司赶。
是的,今天大家集聚一堂,就是为了看住白珩不让她乱跑以及帮忙检查星槎。
昨天的事大家依旧心有余悸,直面死亡的感觉太突然也太震撼,如果可以,槿真诚的希望没有第二次。
而作为参赛者的白珩被镜流提到旁边座椅上乖巧的坐好,两只耳朵随着她摇晃的动作晃来晃去,看着又软又好摸。
霖想摸,但她忍住了。
摸狐人的耳朵不太好,就算摸了也要征求他人同意,白珩现在还有伤,明天还有比赛,她就先不问了。
应星在那边一点一点检查星槎整体至细节,有些细微的地方必须得使用放大镜才能看轻,而此时的应星鼻梁上架上了平面眼镜,看着一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社会精英模样。
如果忽视他身上穿的老头衫和花裤衩以及脚下的人字拖的话,更好。
据应星自己所说,工造司内部常年温度高于外界,平常除去正式在外办公穿统一服饰外,他穿的比这还少,现在只要是为了检查而不是锻造,所以他就穿的更随意了。
嗯,是挺随意的。
丹枫一边喝茶一边看应星搁那敲敲打打顺带加牢加固星槎某些零件,视线顺着对方布满细汗的额头下滑,在眼镜框上停留了一阵,最后缓慢下移……
停留在了那件白色老头衫上。
平常的应星跟他们见面穿的都是工造司统一制服,而私底下几人玩嗨的时候穿什么的都有,除了他。
就好比现在的白珩,不比赛修养时套着个睡衣就过来等着了。
还有景元,今天他被批准休假一日,小伙子高兴的穿着运动装就这么冲了过来。
镜流也难得放松的穿了一身白裙坐在白珩身边,用手按住旁边白珩按耐不住想要再去飙车的手。
穿着睡衣去飙星槎,姐姐你行行好别折腾自己了。
大家穿的都很随意,应星的上衣跟眼镜不搭,不过这只是为了检查,确实怎么乱搭都可以。
就是应星身上这老头衫明显小了点吧,胸口感觉都要爆开了!
平常他穿工造司制服好像也是这样,岌岌可危的扣子永远坚守在第一线。
丹枫低头,看了看自己为了不被人发现特地换的长袍,觉得自己跟周围显得格格不入。
早知道就不穿这个了,真热得慌。
旁边适时递来一杯加了冰的椰果芋圆茉香抹茶。
同样穿着短袖的槿在他接过奶茶后拉着妹妹在旁边坐下,一人一杯加了一半冰的奶茶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嘬起来。
冰块碰撞塑料杯子发出清脆声响,在外界听着或许只会更烦躁,但在成功喝进嘴的人看来,没有什么比夏天喝加冰的气泡水更爽的事了!
他们带了很多,一人一杯可以一起嘬嘬嘬!
“其实我真的想试试穿着睡衣开星槎。”满足的喝了口加冰紫薯芋圆奶茶的白珩还是很沮丧,耳朵都悲伤的耷拉下来,时不时抖一下证明她此刻悲伤的心情。
镜流按着她手的力度不自觉加大,在对方蹙眉低声说好疼时受惊似的松开,紧接着小声对白珩说抱歉,但现在你不能开。
因为有公文明确规定不能穿睡衣踩着拖鞋去开星槎。
哪怕你是天泊司在职工作人员也不行,规则就是规则,能打破规则的那个人现在也不存在。
白珩姐想要穿睡衣开星槎,大概得等到几百年后吧,毕竟那会儿打破规则的人才出生。
槿和霖朝对方看去,从彼此眼神中看出了无奈和感慨。
而且这种情况白珩本该安心卧床静养身体,可无奈狐人实在活泼的过分,除了睡觉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比年纪最小的景元看着都有朝气。
旁边给她开出静养药方的人此刻正捧着一杯高糖高卡奶茶喝的正欢,虽然脸上没表情但从翘起的龙尾尖可以证明他此刻心情极度愉悦。
景元翻着昨天的文件,父母在地衡司工作的他表示拿到资料简直小菜一碟。
“对白珩姐星槎动手脚的人已经捉拿归案,白珩姐你在外招惹的人不比我们在罗浮招惹的人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