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亲自读一读这封信,又不好意思请阿月来教,半晌才道“你把,她的名字,写给我看。”
“不行。”
“怎么不行?”
阿月想了想道“代书的伯伯说,墨很贵,不能浪费。”
“蠢蛋,谁说非要用墨了,我来整。”
楼枫秀到隔壁卖火烧的灶底下,抽了把烧剩的木炭,踩熄火焰,随手拿来砚台磨成灰,沾水搅和,取张宣纸,拍在他面前。
“你来试试。”
“写什么?”
“嗯。。。她的名字吧。”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楼枫秀指着信纸末尾二字道“这里难道不是?”
阿月望着加粗警告的谨言二字,摇头“不是。”
楼枫秀有些奇怪,既然答谢,怎不提名呢。
阿月拿出一张纸,洗了笔,沾了碳灰,写下几个字。
写完之后,笔下一顿,却不再继续。
“你写了什么?”楼枫秀问。
“我的名字。”
“哦,你叫什么?”
“阿月。”
“胡说,这不是三个字吗?诓我?”
阿月划掉那三字,便将笔交给他“只是写字走势不同,不如你写来试试。”
楼枫秀接了笔,却总觉得自己受了骗,苦于没有证据,无法反驳。
他提笔,写下了自己姓名。
写完后,与阿月笔迹对比,猛然发现,还真看不出同出一脉。
复写了几遍,可惜,写字方式一朝一夕不能成就,越努力越悲惨。
几个字而已,上下挤在一排,实在难看的要命。
阿月靠近一些,绕过他的腰背,握住他的手,更正他握笔姿势。
带着他的手,慢慢勾勒出一个楼字。
一只手被牢牢掌控,楼枫秀却觉得有点紧张。
“小先生,能代写宴帖吗?”此时摊前来了客,来客带着许多红纸。
楼枫秀以为阿月要放手,指尖挣了一下,刚想松口气,谁知阿月却将他的手握的更紧。
“可以。”阿月回答道“请您入坐稍等。”
“行。”那人不急,便叠好红纸,落坐旁等。
阿月握着他的手,将楼枫秀三个字,一笔一笔勾写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