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
严时重新闭上眼,“晚安。”
生物钟有时候确实挺强,一晚上又没睡着但是第二天还是五点早早的醒来。
屋里很暗,他看不清任何东西,包括躺在他身边的陆风锦。
陆风锦的生物钟肯定就没他那么准时了,轻微的呼吸声表明了还没醒。
陆风锦的手搭在他腰上。这个认知让本就刚醒脑子还没转过弯的严时一愣,过了好一会严时垂下眼,长睫颤了颤。
陆风锦手很大,也很暖和。
大概就是四五年前的冬天,特别冷。严时本身身体也不太好,冻的瑟瑟发抖,哪怕是开了暖风,手还是冰凉,怎么也捂不热。
恰好陆风锦路过,给他资料,他当时就想出了一个恶心陆风锦的,幼稚的小把戏。他三下五除二打发陆风锦的助手和自己的秘书,然后让陆风锦给自己暖手。
说的理所当然,恃宠而骄。
陆风锦翘着二郎腿,答了三个字:“做梦呢?”
办公椅转了一圈,严时说:“哦。那不好意思啊,我身体不适,签不了字,陆总可以先走了。”
简直幼稚的好笑。
集团上下又不是只有严时一个人能管事,陆风锦刚要拿文件走人,就听见严时的补充:“林总和张总外出办事了,刘总在开会,不长,也就四个小时。”他比了个数字。
陆风锦:“……”
四五年前的时候陆风锦还没太多实权,家里兄弟姐妹众多,都争破了脑袋想博得一点关注。那个合作,是陆风锦谈了一个星期才拿下的。
严时也知道自己当时多么恶劣,连那副漂亮的皮囊都掩饰不住。
他和陆风锦的指尖缠在一起,极热极冷的,融化一块冰肯定是很痛的,所以冰块撞上火,也会很疼的。
陆风锦花了十一分钟十三秒,捂热了他的手。然后在他离开的第一秒冷下去,直到三分钟二十五秒,完全冷透。
“醒了?”陆风锦也睁开了眼。
灯光骤然亮起,严时花了两秒适应光线,随后轻轻将陆风锦的手拿开,下床。
两个人默契的都没提那个搂腰和昨晚的事。严时仍穿着那件女士睡裙坐在桌前吃早饭。
严时抽空上网翻看了一下家里的情况,陆风锦说的不假,陆氏提供协助和严氏夫妇的努力下这场破产危机仅仅在三天内结束了。
当然也有人批判他这个严家大少爷没有作为只会贪图享乐,在这场危机中起到了0个作用。
严时又不是从小被夸大的,如此的言论听的耳朵都长茧,美美的吃完早饭用皮筋随手扎了个低马尾。
皮筋也是陆风锦给他的,他平时很少扎头发,故意散下来装逼,开车的时候糊别人一脸也不扎。
现在陆风锦给了他一个皮筋,也没说让他扎头发,但是他低头看看手腕上的卡其色皮筋,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反应过来已经扎好了。
不可置否,扎个马尾,确实清爽很多。
陆风锦出门前和他说:“我晚上很晚回来,不用等我,你先睡觉。”
严时感觉很奇怪,陆风锦和他报备有什么用?他又不在意。
顿了一下,他修正了自己的说法,他又管不着。
严时没问为什么,说出来的和想的左右矛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