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几分钟,严时这个纨绔子弟大概搞懂了意思,这差不多是场舞台剧,几个年纪正好,长的出众的少男少女在那演十岁小孩都不看的幼稚故事,但是重点在于,故事的发展,依靠在场所有人。
每个包厢都有一台IPad,连接了外面的大屏,只要打下字,机器音就会响,少男少女也必须按照上面的描述演戏。
还有个有和没有都一样的,多余的限制,字数不能超过1000字。
演的必须要让打字的那个包厢满意———一段结束后,IPad界面显示的评分必须高于6分。
不然下场可能会很惨。
一共有三十五个包厢,按顺序接写故事。
严时好像搞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新推出的如此火爆了。
这简直完美符合纨绔乃至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上帝视角,我来引领故事的发展。这些活生生的人必须按照我写下的情结来表演。
完全的掌控正是他们喜欢的,一切掌握在手心的感觉很奇妙,这种快感深深的刺激着所有人,哪怕有人要付出代价。
反正,那个人不是我。
严时剥了一个橘子,细细的抠上面的白色丝丝,一条一天仔细的抠出来。
他第一次出现生理不适的感觉,因为这一段的内容,承接了上文———“你的妻子不仅是你的母亲,还是一个双性,有性瘾的双性。”———现在这一段是完全的□□过程。
看黄片可能谁都看过,但现在毕竟是现场,总有种感觉能透过玻璃,见到真人的感觉。
幸亏徐长松他们一个人都没反应,不然严时真的呆不下去。
等到这个包厢的时候,故事已经越来越猎奇,可以直接上禁黄的满分反面例子了。
徐长松看了一眼前面人编的整个故事,纨绔如他,也感觉有些恶心了。
只见11号写下的,只有短短一行字:大哭一场。
前面十五号还只是各种搞黄,卵论和银帕,后面就开始变得血腥和暴力。
隔着玻璃好像都能闻到血味。
严时的表情一直不变,冷飕飕的,忍到极限,严时说:“恶心。”
声音不大不小,陆风锦低声问他:“感觉还好吗?感觉实在恶心就出去逛逛,没事的。”
比起其他人的自如,严时看起来显然见识比较少,到要求男主和男主的双性母亲一起论剑男主的妹妹,在事后暴打妹妹,打到鼻青脸肿,并且拿刀在腹部和大腿处刻上“烧火”几个字的时候,严时走出了包厢。
按照徐长松的说法,只要触碰一下墙壁上挂着的画,墙壁就会收上去,漏出里面的电梯。
严时试了一下,确实如此。还挺高级的,他摁下11楼。
再摁一次对应楼层,电梯就会到洗手间。
严时在里面呆了五六分钟,洗了把脸,听到几个年轻的少男在说什么。
“我要吐了,真是………”
“早知道不来了,这真的,我接受不了,打字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下文。”
听起来像是玩“茶话你讲”的人。严时没太在意,那几个少年过来洗手,脸色白白的,看起来是十足十的后悔跑来塞盼那玩了。
指尖还没擦干,听见徐长松的声音:“宴清明?”
宴清明?
严时听了这个名字,没用一秒钟,猜到接下来有好戏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