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不应该是今天啊,还有将近一周左右。”岑一皱着眉头小声和沈奕声说话。
“我闻到你信息素的味道了,而且这个症状应该不会有错。”
信息素是个很私人的事情,岑一不喜欢让任何人闻到自己身为Omega的气味。如果不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就连沈奕声都不会知道他是什么气味的信息素。
“。。。。。”岑一心里升起一阵烦躁,作为一个对自己第二性别有明确认知的Omega,他一直都随身携带气味阻隔剂和抑制剂。
怎么偏偏就是今天。
“有带抑制剂吗?”沈奕声小声问他。
“嗯,但是在书包里,我回趟教室。”他边说又边要起身,沈奕声伸手就要扶他,岑一下意识打开了要靠近自己的手。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现在有些敏感,你是Alpha。”每到这个时候,岑一都像一只炸了毛的刺猬,大概是因为变得比往常脆弱,总是带有敌意的对待所有人,企图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
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这个时候自己在Alpha面前露出丑态、表现出柔弱。
“嗯。。”沈奕声垂下眼,刘海遮住了眼睛,“那要不要让金。。。”
“不用,我自己可以。”沈奕声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拒绝,他知道沈奕声是为他好,想喊Omega陪他一起回去。
可这时候,他不想见任何人。
话音刚落,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往回走。
像踩在棉花上,一脚深一脚浅,走不成直线,身体随着动作幅度加大也越来越烫。
“必须快点回教室打抑制剂。运动场这么多人,等下如果失控就糟了。”他心里想着,紧握的拳头让指节泛白。
“好远,教室怎么会这么远。已经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班里。”
已经离开人群的岑一摇摇晃晃的朝教室走去。师生都在操场上,教学楼里几乎没人,他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衬衫领口也被自己扯的乱七八糟。
“楼梯好长,怎么高二的教室在那么高的地方啊。”要看不清了,他喘着粗气,头晕到分不清方向也分不清现实,脚下一软摔在了楼梯前。
“。。。?”好像有人走过来了。
“岑一?岑一你还好吗?”声音有些耳熟,岑一的双眼已经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雾气,整个脸颊通红。
来的人显然被他的样子吓到,也不管他有没有回答,抬手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往楼上走去。
岑一的头无力地抵在这人怀里,想反抗,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这么狼狈,想逃跑。可是全身都没有力气,他用力的挣脱在旁人眼里也只是轻轻晃了晃身体,像是要往别人怀里钻的更深。
“。。。。别动。。。”
哦,岑一想起来了,这耳熟的声音是艾清。枕着的胸膛上下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心跳声在耳边越来越快。
“我这么重吗?抱着我上楼梯很累吗?练练吧艾清。”仅存的意识思考些没什么意义的话。
隐约间,岑一闻到了一丝味道围绕在自己周身,很温暖的气味。
这味道像一只很大又很温暖的手,轻拍安抚,捋顺他所有立起来的刺。
如果说像什么的话,大概是燃烧的火吧,可以是壁炉可以是篝火也可以是什么都没有点燃的烈焰。
好舒服。
在这张温暖的“手掌”下,身体的里的不适逐渐被平息,但取而代之的是体温再次升高。
燥热让他本能的想多靠近一些,还想要更多的安慰,一股毫无来头的渴望从心底升起。不自觉伸出双手,盘上这气味的源头,把脸埋进去肆意吸气。
艾清快要发疯了,从没觉得去教室的这两层楼梯这么难走。
他低头看着怀里不断往他怀里钻的人。脖子被这人环着,随着走路的动作有意无意摩擦着腺体。
他好不容易把工作推给别人,找个借口跑回教学楼摸鱼。结果刚进来就看到楼梯前面倒着一个人,这人还是自己同桌。
偏偏校医和班主任都在运动场上,以备突发情况。
这时候总不能把他扔在这吧。
空气里浓烈的威士忌味道,从口罩的缝隙挤进来,若有若无挑逗着他这位年轻Alpha的神经。
讨厌沾染别人信息素的艾清,意外的不讨厌怀里人的味道,甚至感觉有些好闻又熟悉,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年轻的Alpha被Omega的味道引诱着,不自觉心跳加速,喘着粗气,身体里理智和本能拉扯。他想闻更多他的味道,他想把他抱紧在怀里,想埋在他颈窝里闻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