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
太监的通报声打断了宓朗回即将出口的暴言,众大臣齐齐行礼,高位上的景陆依然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挥手道:“平身吧。”
景陆看向宓朗回,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道:“近日北夷蠢蠢欲动,边界处百姓屡遭抢掠,明还,你替朕出兵,必要时可杀北夷皇室。”
宓朗回拱手道:“臣领……”
“陛下。”宓安出列打断了宓朗回,“家父近日身体不适,不如……”
景煦猜到宓安想说什么,立刻接道:“不如让儿臣和青疏一起去吧。”
景陆看向他,景煦与他对视,说道:“青疏有军师之才,有他同行必定事半功倍。”
半晌,景陆道:“准了。”
散朝后,景煦又跟着宓安回了将军府,熟练地挡在人身前和宓朗回讲道理:“宓将军,是我的主意。”
宓朗回拎起棍子指着景煦:“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打你!”
“您打吧,打了我可不能再打青疏了。”
宓安在他身后点头:“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
“宓青疏!你到底想干什么!”宓朗回被两个小辈气的头疼,“景……陛下还没驾崩呢!”
宓安解释道:“爹,虽然上次那事是我的意思,但这次真的是景煦的主意。”
景煦点点头:“您放心吧,我自有安排,我会保护好青疏的。”
宓朗回只是不想儿子在景陆面前锋芒毕露招来祸患,听到景煦这么说,当即不高兴道:“我儿子还不需要他儿子保护!”
景煦从善如流:“青疏会保护好我的。”
宓安戳了戳他的腰,小声道:“快跑。”
景煦毫不犹豫地拉起宓安就跑,身后是宓朗回的怒吼:“你不许让青疏涉险!”
出了将军府好远,景煦还心有余悸:“你爹脾气怎么这么大?”
“以前脾气大是被我气的。”宓安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现在是被咱俩气的。”
景煦哈哈笑道:“岳父大人知道朝青的事吗?”
宓安摇摇头,警惕地看向他:“你可别说漏了,他要是知道朝青的主人是我,那根棍子就不是拎起来吓人而已了。”
“唉,岳父脾气这么差,我以后可怎么上门提亲啊。”
“滚。”
景煦嬉皮笑脸地追上宓安,哄道:“错了错了,阿宓别气。”
宓安瞥他一眼,没再说话。景煦自顾自找话:“原来我岳父的字是‘明还’?我今天才知道。”
宓安点点头:“好像是取‘朗回’的同义字。不过我娘去世后就没人叫过了。”
就像前世师父和父亲都去世后,也没人再叫过他“青疏”了。
“死老头装模作样,一口一个‘明还’,好像和我岳父很熟似的。”景煦抓紧一切机攻击景陆。
宓安斜眼看他:“你和我爹也不是很熟,别一口一个岳父。”
“我和你熟呀。”景煦在宓安面前向来脸皮厚,“阿宓来,叫声相公听听。”
“景长昱,我最近是不是对你脾气太好了?”宓安被他气笑了,“你的胡言乱语是不是太多了?”
景煦立刻收声,很识时务地换了个话题:“咱们明早就出发去边境,我让暗卫去将军府给你收拾东西。”
宓安“嗯”了一声:“顺便将暗格里的令牌拿来,把我的令牌还给我。”
景煦不给:“我就要这个刻‘青’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