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所工作的乔翟驰脸色一沉。
他的工作手机收到了特大自然灾害预警消息。
霍至昭心脏砰砰。他听到“末世”二字,强忍情绪,深吸一口气。
他与年轻美丽的鹿女士对视上。
她意味深长,“我从没瞒着你。”
这句话是对霍弋说的。
霍弋终于感受到迟来的寒意。
他错愕地、震惊地、恐惧地盯着窗外如大片浮冰落下的雪,那不该是盛夏会有的天气。
这是无比可怕的雪。意味着,鹿盈所准备的东西都能派上用场,而他什么都没有——现下,他的几个兄弟们在这,一样两手空空。
霍弋脸色发白,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沉浸于情情爱爱时,忽略了什么:
鹿盈大方地、从没隐瞒的、最为重要的事。
他忘记告诉霍家。忘记告诉霍至昭。
他还沉浸于女友将要求婚的喜悦中,不可自拔。
他让所有霍家人无所防备。
霍至昭压着声音,强忍怒意:“霍弋。”
“鹿女士说的都是真的吗?”
霍弋脸色青白,他一字都说不出。
他知道,他犯了大错,让霍家人失去了重要的黄金时间。
寒意降临,哪怕关了门窗,盛夏的衣物也不足以阻挡深入骨髓的冰寒。
霍弋讷讷无言。
霍清羚茫然地打了个喷嚏,他发起抖,本能地用剔透眼珠,哀求眼神,望着掌握了所有主动权的鹿盈,他不喊她“嫂子”了,而是,“姐姐,我冷。”
白潇祎穿得厚厚,她忧虑地望着窗外皑皑雪色。
老公将一麻袋的保暖品敞开。他没有擅自分发,而是问鹿盈:“鹿鹿,你的东西你来分。”
她掌握了所有主动权。
在寒意中,乔灵湛缓慢地眨动眼睫,他用温良脸庞,低柔嗓音,如校友霍清羚那样主动示弱:“姐姐,我可以要两件衣服吗?我和我哥。”
乔翟驰来得迟,和鹿盈简简单单地搭了几句话,不如乔灵湛与鹿盈更熟一些。
鹿盈对待年轻的、漂亮的,柔软的男孩们总是容易心软。
她笑着说话:“好呀。你们自己挑。”再看霍至昭、兰逍,她温和道:“这些衣服、棉被都是提前准备好的,码数都有,请自取。”
多体面的做法。她甚至没有刻薄,冷冰冰地给要他们都说好话,才给他们分配。
她的刻薄只对着狗男人。
霍弋发起抖来。
他哑着声音,“宝贝,我也冷——”
鹿盈笑了。
她当然不会冻死他,只是,看他示弱,确实是件很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