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被gina搞得当着所有同事面跳游泳池那个啊,我早就认出来了。”
“真假?有几成啊?”
“真过珍珠啊,今日下午的事,照片都拍了。”
场子里安排了管弦乐队,一曲终了,短得不能再短的空隙,几句话模模糊糊,挑起听觉的敏锐。
萧正霖也听到了,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主语是谁,还兴致勃勃地谈起里面另一位主角。
“说起gina我想起来了,索女来噶(很性感),你还没见过她吧?求了好几次让我带着她玩,既然动凡心了,要不撒撒网?不吃亏的。”
霍邵澎眸色沉静低垂,没有落点地放在某处,望着像片阒寂的深渊。
他想的根本不是这件事,也完全不关心gina是谁。
过不到十秒,他放下酒杯起身,撂下句:“走先了。”
“啊?甘早?”萧正霖还没收起把霍邵澎拉下水的玩心,人就退场了。
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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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宝意以为台风过境的影响力当真这么持久。
不然怎么感觉室外空气的阴湿潮冷,在一寸一寸入侵骨头缝呢。
她走在人行横道上,又累又冷,每步脚后跟都挂了铅石一样。
最后,虞宝意在没有任何标志物的某处就地蹲下,葱茏茂盛的绿灌木疏于修剪,凸出些,叶片和枝桠轻剐过手臂皮肤,一点点刺痛,传递到心脏,隐隐揪着疼。
等额头贴住小臂,她才发觉,自己体温可能有点高了。
能不高吗?
碰到这种事情,离开后,还和追上来的男友大吵一架。不过追根溯源,大概率是她跳游泳池的壮举惹到病毒了。
真得去大屿山拜拜大佛。
去晦气为一,再问问姻缘吧。
这段感情,她已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无力感同时也是矛盾真正爆发的点,来自沈景程刚刚问她:“我为你妥协过多少?你不能有一次理解我一下吗?”
可她明明也在妥协。
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断掉。
于是变成她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音调冷静地争执:“到底还要我怎么理解你?我生病你在应酬,一个电话没有。我生日,哪怕飞机只需要一个小时,你也不愿意抽出半天时间上大陆。mommy再不喜欢你,沈伯母生病你没空的时候,一样——”
“我这不是为了你吗?!”提到关知荷,沈景程仿佛抓到什么救命稻草,“bowie,伯母对我什么态度你一直知道的,我不想再被她看不起了,我想和你有未来啊。”
虞宝意没说完的话,是有次沈景程母亲消化道穿孔进急救室,可亲生儿子因为工作不在香港,又不好意思麻烦朋友同事,电话打到她这来,求她想想办法。
她和家里人说完,关知荷主动承担医药费,还雇了两位护工二十四小时看护照顾,也提了礼品多次探望。除了关心,没讲任何落面子的话。
可后来虞宝意多次相劝,沈景程却没有登门道谢。
理由是等他做出成绩,有了底气再去看望关知荷,顺带提亲。
关知荷知道后,对沈景程本人没做任何点评,只说,她帮的是沈景程的母亲,单亲妈妈一个人带大孩子,不容易。
虞宝意也不再逼他,可始终觉得,他做得有失周到。
而沈景程却当这些事通通都没发生过,吵架时,正大光明抹杀她的妥协,还美曰其名,我做一切都是为了你。
“如果最后我和你没有未来,不是因为mommy。”
虞宝意咬字狠重,可胸前急促的起伏出卖了她,强抑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