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派出去赈灾的小功臣们回来了,陆清悦给他们拨了大笔大笔白花花的赏银,小姑娘和小伙子们高兴极了。胡承设了拜师宴,他们名正言顺成了胡承的医徒,且经了南州水患一遭,他们学医的心思也更认真端正了些。胡承让他们叩谢陆清悦。陆清悦抬手:“我只是给你们一个机会,日后怎样,还看你们自己的造化。”她回府时,被端着食盒的李嬷嬷看到了,李嬷嬷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走了。绿玉不高兴道:“这老嬷嬷真是越老越没规矩,竟敢对夫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陆清悦懒懒抬了一眼:“她跟在王氏身边也有些年头了,少将军府落难时,也未曾离去,多少有些仰仗。”就是不知道她的这几分仰仗,于王氏而言能有多重。李嬷嬷端着食盒回到了王氏的院子。如今立秋了,天气仍旧闷热,王氏身子疲乏,食欲不振,便吩咐厨房做了开胃的小食。李嬷嬷边将开胃小食拿出来,边在王氏耳边蛐蛐陆清悦。“大夫人这些天动不动便往娘家跑,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王氏用帕子捂着嘴:“陆回患了病,皇帝封赏,她是得回去操持一番。”“可也不能日日往那边走动啊,叫人看了,还以为是少将军府”剩下的话,李嬷嬷没敢说,老夫人很在意少将军府的名声,话到此处就足够了。温知意和少将军府好不容易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名声双双好了起来,王氏拿起筷子,夹起一口小食。“明日确该敲打她一番。”是以,陆清悦第二日去请安时,王氏没让她起来,还问她。“圣上赏赐事宜可办妥了?”“办妥了。”“既办妥了,就该好好管管府里的事情了,近来,府里的人慢慢懈怠了许多,越发不懂规矩了。”陆清悦低眉顺眼:“是。”问完话,王氏才让她起来。陆清悦没有半分不满,王氏满意地饮了口茶,李嬷嬷得意地在旁偷笑。请了安出来,绿玉扶着陆清悦气哼哼道。“老夫人凭什么罚夫人,定是李嬷嬷在老夫人耳边吹了妖风,我都看到她偷笑了!”陆清悦漠然道:“没那个心思,再大的妖风也迷不住眼,现在还是轻的。”看来是认定她非他们少将军府莫属,慢慢显露出心思来了。有了上次的白日宣淫,燕聿越发过分了,时常天还未黑全,就登堂入室,有时还不顾绿玉红棉尚在,害得陆清悦不得不替他遮掩。红棉绿玉要进来了,燕聿被陆清悦推着进到了衣柜中。他捏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跟前,幽深的黑眸与她对视。“夫人,我很见不得人么?”陆清悦微红着脸瞪他,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燕聿叹息一声,松了手,矮着身子,老老实实藏在柜子里。待红棉绿玉走后,陆清悦打开柜门,燕聿正一脸玩世不恭地拿着她的小衣捏着玩,黑压压的眼里酝酿着情色。陆清悦脸颊覆着艳红,羞恼道:“陛下,你怎么乱动女子家的东西!”她去夺他手里的小衣,燕聿反手拉着她跌进了衣柜中。燕聿一手按着她的腰,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一手勾起一件小衣道。“还未见夫人穿过这件小衣呢。”陆清悦一见那鲜艳的颜色,双颊尽然霞色,红了个彻底。那是她大婚之夜穿的,过了大婚之夜,这鲜红鸳鸯小衣,自然就再也没有穿过了。燕聿凑近她的耳边,诱道:“夫人穿给我看看?”实在过于羞耻了,陆清悦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低声拒绝:“不”对于陆清悦的主动靠近,燕聿很受用。然而,她最终还是没有逃过,燕聿亲手给她穿上了,逼得她眼泪涟涟。燕聿托着她的后颈:“夫人怎么这么害羞,不过是穿一件衣裳。”衣柜里的衣裙被闹得一团乱,陆清悦臊得不愿抬头见人了。狭窄的空间里,有隐约的脂粉甜香,怀中人欲说还休的羞怯,如擂鼓一般使人怦然。燕聿只觉一股酥酥麻麻的气儿从他的心口升腾而起,而后在身体四处化开。燕聿情起,嗓音携着几分沙哑:“此处施展不开。”他将陆清悦抱起,走向床边。念着她喝避子汤伤身,他到底是没做到最后一步,只是带走了那件艳色小衣。之后,他差人送了一个小包袱过来。陆清悦打开一瞧,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小衣,有些样式还十分大胆露骨。她羞怒得紧紧咬着下唇,眼不见为净地将小包袱扔进了衣柜之中。被燕聿连哄带迫,将送来的小衣试了个遍,陆清悦烦了,不愿再替他遮掩了。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燕聿一派云淡风轻,不慌不忙地搂着陆清悦坐着。反而是红棉和绿玉,一进来,看到夫人身边多了个男人,吓得手中的托盘险些掉了。燕聿泰然自若地瞥了两人一眼,用平淡的声音问:“你的丫鬟怎么跟你一样,都那么胆小。”陆清悦一噎,嗔怒地往前挪了挪,离了他的怀抱。燕聿也不恼,自己主动又靠了上去。寻常女子闺房无端出现一个外男,换作是谁都会大吃一惊。何况这个外男还跟自家夫人举止亲密,靠得十分近。“夫,夫,夫人,他他他”绿玉神色震惊,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红棉比她好一些,只神情有一瞬间的惊愕。她倒吸一口冷气,低声呵斥:“你真是大胆!快放开我家夫人!”绿玉也反应过来了,这人估计就是先前欺辱夫人的贼人。她将托盘放到了桌子上,指责燕聿。“就是你这个登徒子,总是欺负我家夫人,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报官抓你。”燕聿眉毛轻耸,嗤道:“哦?一个小小的婢女,好大的口气,你觉得你能走得出这个门口么?”绿玉刹那间浑身发冷,僵在原地。这人的眼神太恐怖了。:()臣妻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