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鲜亮丽的模样和?八日前的狼狈逃命大不一样。
张无?忌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小猴子讨好地拱起手,把自己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掏来的松子递给朱九真。
“真乖呀,小东西。”
朱九真把松子剥了喂给小猴子,又摸了摸它的头,小猴子也像是?能听懂话般开心地在她手心蹭了蹭,一派亲昵之?态。
要知道八日前它才从她箭下逃生呢。
朱九真转头看到?他的呆样又是?扑哧一笑,笑颜烂漫,盛极的容色越发?显得娇美无?匹,艳光四射,粲然生辉,耀目地令人不可逼视。
“你在想什么,定然是?在心里说我的坏话是?不是??”
她说是?这样说,但?看宛如红艳露凝香的雪白面庞分明是?一副宜喜宜嗔的神态,显然并未真的恼他,只作随口调笑。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八日前它是?猎物,我是?猎人,如今我是?它的主人,给它治伤,喂养它,畜生也是?知恩图报的,可没有人心眼多。”
张无?忌被她说中,又觉心虚又觉心头滚烫,只得低下头去。
直到?这时才注意到?她坐的太师椅另一边原来还俯卧着一头狼在她脚下,背上有渐渐痊愈的伤口。
正是?那天初见?时被她鞭打?的折冲将军。
张无?忌先惊讶了一下,那天看她把折冲将军打?地那样狠,口中也说的狠辣无?情,只道不听话就去死,他还以为她真会直接把它打?死。
可现下这狼显然被照顾地极好。
其他群狼还需听朱九真号令才能得到?食物,它倒是?不劳而获。
此?刻懒洋洋趴在她脚边一派放松地啃着一块大骨头磨牙,偶尔还抬头姿态亲昵地去蹭蹭她的腿,全然没了对?她的畏惧。
张无?忌只能呐呐道,“你驯养动物的本事真厉害。”
朱九真笑睨了他一眼,“不光是?动物,我驯人更胜一筹呢。”
她那双狭长的白狐眸实在太妩媚,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人的时候总带着点?风流多情,欲说还休的感觉,让人觉得她话里意有所指。
比如此?时张无?忌闻言就不禁多想。
看这小猴子和?这狼,明明最开始都是?被她所伤,可是?受了她的恩惠后就半点?不记得她的伤害了,只想巴巴地凑到?她身边讨她欢心。
还有他自己。
明明之?前还觉她冷酷,可现下看她将小猴子和?折冲将军照顾地这样好这样亲近她,他又觉得她只是?手段强硬,但?心地不坏。
不禁愧疚于自己实在对?她误会太多。
打?一棒给个甜枣,以张无?忌的聪慧未必看不出她故意拿捏人心,可竟然只觉甘之?如饴,不仅难以生出防备,甚至对?这样的她越加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