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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风烟可望 箭去飞书(第4页)

七砦哪怕不结盟,都不妨碍林罗山挣钱,若要说是他在背后兴风作浪,实在想不出所为何来。

缺乏根据的怀疑就像风寒,待察觉到时已然浑身不对劲,舒意浓主持会议的次数多到清楚何时必须加以抑制,以免由恙转病,清了清喉咙。

“我让‘荻隐鸥’再查查他,不必作无端的揣测。至于反制的法子,请阿根弟弟同诸位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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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军议,直到戌正一刻才结束。

初闻如梦飞还令的阙牧风、乐鸣锋难抑雀跃,连稳重的阙入松都禁不住喜形于色,澎湃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延长会议仿佛能延续胜利的预感,越说越上头,舍不得轻易放手。

虽然天痴上人的威胁尚未有解,指使须于鹤的甚至都不知该怀疑谁,但“能打开骧公宝箱的钥匙”实在是过于强大的杀器,更别提执中贯一的重要性;而少城主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则是对三人莫大的信任与肯定,主从间再无芥蒂。

这绝对是旗开得胜的预兆。

况且飞还令出自“麟童”梅少昆之手,冲着这层关系,龙野冲衢和双燕连城两家不致被须于鹤拉拢,反天霄城阵营只消有一家倒戈,形势又回到己方,须老儿终究一场白忙,怕是要气得吐血。

会中做成决议:尽快拣选马弓队精锐,带上秋家主仆,往钟阜城进发,装作阙家父子已控制住舒意浓和赵阿根的模样,将两人软禁于马车中;墨柳、乐鸣锋则扮成马弓手隐于行伍,大队由副统领易从业指挥,随侍阙入松身畔。

天霄城管制日常进出,只维持最基本的补给运输,形同戒严。

如此不管是哪家探子见了,都会做出“天霄城已被阙氏把持”的判断。

除此之外,阙入松更以鹰书通知酒叶山庄,让夫人王氏着手筹办婚礼,暗示三郎阙侠风将与少城主成亲。

这样一来,阙家留着舒意浓的意图也就昭然若揭,是打算以姻亲之姿入主天霄城,如须氏之于行云堡、解家之于落鹜庄,不仅符合阙入松一贯予人的温和敦厚形象,夺权后并未对主家赶尽杀绝,也代表他对天霄城掌控之甚,毋须斩草除根。

返回钟阜后,阙入松将会频繁拜访须于鹤、莫宪卿等,极力为舒意浓缓颊,绕着圈子请他们留少主一命,同时开出足够诱人的条件,再商议出一个能在劫远坪拿得出手的说法,替换掉杀舒意浓祭旗的脚本。

这一切都是为了松懈幕后黑手的警觉心,让他以为天霄城已是囊中物,不足为惧。

商议停当,舒意浓命阙家父子在卫城过夜,明日再上云中寄,墨柳先生、乐鸣锋亦留于此间,连司剑都在公子爷的行馆留宿,未与耿照、舒意浓同回。

少女似笑非笑,抿着一抹了然于心的暧昧唇勾,瞧得耿照浑身不自在;脸皮子一向薄的舒意浓却没甚反应,似是想着什么心事,神思不属。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坐进仙人渡的木栏中,舒意浓仍是单手托腮,眺向月下山间,夜风吹得她柔鬓飘扬,衬与精致超凡的五官剪影,宛若仙子凌波。

木栏是个不完全封闭的大箱,可容四人两两对坐,据墨柳先生言,哪怕塞进七八个人,滑轮钢索依旧运作顺畅——事实证明青袍客所言非虚,耿照攀于栏底、尾随舒意浓下山时,无论是栏内的舒意浓,抑或两端操作机关的刀斧值弟子,皆未察觉有异。

可见这动力源不明的神秘机关,其酬载量远超四人之数。

舒意浓坐在他对面,维持叠腿托腮的姿势,想事情想得出神,下意识换腿时忽轻轻“嘤”了一声,本能低头。

只见她薄薄的白绸裆底湿濡一片,连同骑马汗巾一并打湿,在肉感的大腿间清晰浮出X的形状,如夹蜜桃。

那股黏腻不是水,是耿照留在她身子里之物。

少年总算明白,她为何问司琴要汗巾,非为清理之用,而是要把他给她的留在玉宫深处,勿使流去。

难怪整场军议间女郎始终叠着长腿,他原以为是端出一城之主的威严,不曾想竟有这般香艳的由头。

两人在半密闭的狭小空间相对而坐,若女郎托腮咬唇,直勾勾盯着他,缓缓将叠膝的长腿放落,换叠一侧,腿心里绷出浑圆饱满的X,于挪腿间随蜜膣绞拧,缓缓沁出;越来越透的裆底不但见得粉色的晕红酥脂,还有被汗巾和裆部压裹在……光是想像,便硬得他不得不弯腰。

舒意浓肯定是打算这样馋他的,说不定还想试试在万丈峡谷之上,悬在摇摇晃晃的木栏中,冒着遭人撞破的危险,就着皎洁的月光同少年偷尝禁果。

突如其来的思绪,打乱了女郎原本的计划。

她这才想起骑马汗巾的事,已没了求欢的心思,奈何化水的阳精宛若失禁,非水可比,夜风一吹凉沁心脾。

舒意浓激灵灵一颤,并起大腿,拉着衣摆遮掩,小脸红透,垂眸回避耿照的目光,殊不知这反应更加可爱诱人。

踏上云中寄,耿照安静跟在她身后,两人走在无人的铺石道间,经过客舍时他本欲作别,舒意浓却牵起他的手,闷着头继续走,直到偏僻的挂松居,汗津津的掌心感觉不出一丝挑逗,没有要共度春宵的旖旎怦然,只有满满的湿凉。

“……有位前辈训斥我,求人原谅,头一步得先认错,而后付出代价,尽力偿还;能不能得到原谅,在人不在我。前辈以为我是不懂的,其实我听进了,只是我怕。”

“我怕你不肯原谅我,我不敢想像那会是怎么样的可怕炼狱。”

舒意浓牵着他来到偏间前,颤抖着挤出一抹微笑,掌寒如冰。

“但我已决定,不想再瞒你任何事,我说过的谎、做过的事,害过的人——无论有心或无心——你都应该知道。我希望你会原谅我,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但那不是我能奢求的。”

“能更早想通就好了,可惜我是笨。我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这险我终究得冒,我愿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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