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今日还有事,先行告退,母妃早些歇息吧。”
镇南王妃又怎会看不出他是不愿再提此事,但也只能点点头:“好,你有事就去忙吧。”
纪司珩应了声是,便带着刘隼一起离开了。
眼见她走远,镇南王妃才叹气道:“珩儿定然不曾好好喝药。”
她的儿子,她心中清楚。
想必是那些药喝了无用,他便不愿再喝了。
“也不知他这身子究竟还能撑到何时。”
站在她身侧的陈婆婆忙道:“世子爷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会长命百岁、生儿育女,日后王妃与王爷必然是儿孙绕膝,颐养天年。”
镇南王妃却苦笑一声。
长命百岁。。。。。。
哼!那些太医都已经断言,他至多还有一年寿命!
哪来的长命百岁?
但对陈婆婆这话,她却也只能感叹一声:“但愿吧。”
安王府。
等曲颐竹拿着账簿回来,天色已黑。
将账簿送去给沈芸敏,转而便去煎药。
可揣在怀里的那张百两银票,倒像是块烫手山芋。
大抵是以前没做过坏事,也从没做过为点小事就收一大笔银子的事,如今竟觉得心有不安。
要不。。。。。。将银票给沈芸敏?
“不行不行,不能给!”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好不容易才来主院伺候,眼下她还不是大丫鬟,万一为这银票又将她赶出去了,到时候不知何时才能再来主院伺候。
可若是不给沈芸敏,难道要想法子还给那位世子爷?
曲颐竹蹙眉,“好不容易有点银子,竟还要想法子还回去,曲颐竹啊曲颐竹,你还真是做不得一点亏心事!”
可转而又心下一横:不就是点银子吗?明日就去还!
以后她成了大丫鬟,工钱也能涨,到时候就不必为银子犯愁了。
“你自个说什么呢?”烟柳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狐疑的盯着她。
曲颐竹倏地扭头。
见是烟柳来了,心虚的干笑两声,“没什么,就自己说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