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颐竹深深地吸了口气,强扯出笑,提脚朝着厅堂走去。
跨进门,冲着沈芸敏福了福身,“王妃。”
沈芸敏朱唇微张,起身上前,“颐竹,我。。。。。。我也没想到戴嬷嬷会做出这种事情,我若是知道,上次就定会派人将她送回南方。”
即便知道曲颐竹这次是有惊无险,没出事。
可她仍是觉得愧疚不安。
合欢散竟敢用在女子身上,无论多大年龄,但这种事情任谁都会觉得可怖。
更何况曲颐竹才刚及笄。
她拉着曲颐竹的手,心下忍不住的后怕,“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明日就将戴嬷嬷送回去,定然不会让你再遇到这种事。你不必怕,以后我定不会再让你遇到这种事了。”
这些日子二人朝夕相处,沈芸敏更是拿曲颐竹当亲姐妹一样。
即便并无这般亲密的关系,可此人也是她的丫鬟。
她连自己的丫鬟都护不住!
沈芸敏心下五味杂陈,握着曲颐竹的手不禁紧了紧。
见曲颐竹不说话,沈芸敏又道:“此事是我未曾思虑周全,但以后定然不会再有这事了!”
“此事是林姨娘指使,是戴嬷嬷动手,与王妃无关。”
曲颐竹强颜欢笑,稍稍抬眼看她,“奴婢也从不曾怨过王妃。”
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不会将这件事的错都归于沈芸敏。
但还是忍不住问:“奴婢只是在想,今日是奴婢出事,万幸是不曾有事,可万一有朝一日是烟柳姐姐出事,怎么办?还有。。。。。。还有筌儿。”
“她甚至不会说话,到时候即便出事也无法喊救命。”
才刚走到门口的烟柳闻言慢慢停下脚步,心下亦是一紧。
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地刺了一下。
又抬眼看向不远处仍一脸茫然的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