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小区三栋楼楼顶被扎穿,宁姐吓一跳,确定所有人安全转移才放心,根据岑今指示退至桥梁,分别埋伏桥梁两端民楼。
因水库被炸,此时河水湍急,水位不断上涨。
巧合的是鬼校兵团和病栋兵团同时间抵达桥梁,分别在大河两岸沉默对峙,气氛微妙,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恰在此时,太阳破开重重乌云投下万丈金光,彻底驱逐黑夜,照亮大地,两方兵团正面相对。
河水奔腾,破损的桥梁摇摇欲坠,河中央充当桥墩的河柳树干纹丝不动,其根茎、枝条牢牢抓住河床和河岸两边岩石,矗立不动,仿佛对桥上的紧张局势一无所知。
校长搓着掌心问红衣:“现在,开战吗?”他扭头,凶狠贪婪的目光锁定在红衣身上:“你过去拿下五十颗诡异头颅,我就相信你的合作诚意。”
红衣面露诧异:“什么?”
同一时间,图腾摸到发电厂的电力操控中心,两侧民楼的宁姐和哥特男用特殊方式对过暗号,隐蔽的角落里,分别将炮口对准河两岸的两方军团。
宁姐哥特男:“开炮!”
袭击突如其来,轰隆炸响,将河堤两岸分别炸开大口,两方居前的诡异不慎摔进奔腾的河水中,被河底的柳枝条死死缠住身体,拖到河底,瞬间吸干生命力。
两方兵团首领都惊骇:“河底有埋伏?!”
校长脸颊抽搐:“病栋果然想趁机除掉鬼校!我就知道他们嫌要绿茵地怪物,想要知道鬼校的秘密!哈!以为杀了我就能拿下鬼校?做梦去吧。”
他冲红衣咆哮:“你不是想知道怎么使唤绿茵地怪物吗?去!去杀了对面五十、不,一百颗诡异的头颅,带回来跪到我面前求我,我就告诉你牧师和绿茵地怪物的秘密——呃!”
胸口忽然剧痛,校长愕然地看着穿胸而过的手,不敢置信地瞪着红衣。
“你,你不是想……想知道牧师和绿茵地怪、怪物……”
红衣笑吟吟地扯出他的心脏然后捏碎:“什么啊,一个狐假虎威的废物人类,真当我们很看重你?想知道牧师和绿茵地怪物的秘密,亲自去问不好吗?”
他将校长的尸体扔出去,震慑鬼校兵团,宣布他即刻起担任鬼校校长并指着对面命令:“全军听令,过桥,开战。我们的对手是病栋军团,只要屠尽病栋,我们就可以离开诡镇、离开拘尸那罗!所有人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你们可以回到真正的现实世界——
因为,离开的通道就在病栋里!”
此言一出,鬼校兵团里一些因为校长死亡而犹豫是否开战的人和诡异,发疯般过桥,朝对面的病栋扑杀而去,后者回以同等残酷血腥的战斗。
宁姐目光冰冷,悄悄撤退,绕到后方,直接站在一栋矮楼前,对恐惧战争而后退的人类说:“我是曹文宁,幸福小区管理员,一直以来代表人类阵营保护人类——首先,离开拘尸那罗的通道确实已经再次打开,而我们的人类指挥官知道它在哪里。
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现在请立刻原路返回鬼校,和我们人类的大部队会合。
其次,我很抱歉。”
混乱恐惧的部分人类和诡异约莫有两千多人,他们纷纷挤在后方,六神无主之际听到宁姐的话,由于信息差和信息封闭的缘故,一开始不太相信宁姐。
因为在他们看来,宁姐跟鬼校校长、病栋院长没有太大区别,他们都热衷战争,不顾普通人和诡异的性命,只为了争夺地盘和资源。
直到他们听到宁姐的道歉,心中诧异。
“十五年前没有保护好你们,没及时将你们送出诡镇,更在诡镇被困拘尸那罗后,无法营救、保护你们,让你们在畸形、变态和高压残酷管理下生活。”曹文宁低头,真诚地说:“对不起。”
这群人其实就是学校里的孩子和老师,十五年前,因为他们的疏忽和能力不足,没能及时救助,使他们在扭曲且不正常的环境下成长。
曹文宁深感抱歉。
她屡次为了惨死的女儿潜入鬼校,却没救鬼校里受困的人们,等她终于记起自身职责时,却无能为力,十几年来一直深感内疚。
底下两千多人沉默地看她,过了一会儿,纷纷原路返回鬼校。
曹文宁见状笑了笑,擦掉眼泪,扛起枪,看向远处的红衣。
身形是一少年和一成年男人的两个人停在教堂门口,刚踏入玫瑰园,迎面就是一股毁天灭地式的恐怖威压,彼此脸色剧变。
那少年肤色微黑,神色警惕谨慎,当即低头退出并以敬礼道歉:“无意冒犯,还请见谅,我等立刻离开。”
见那股恐怖威压没有阻拦,这少年和同伴速速退离百米,终于勉强能够喘口气。
“拘尸那罗怎么会有神明出没?”少年表情阴沉,说出惊人之语:“满天神佛不是被我们屠干净了吗?”
独自一人逆流而上,背着一大袋长枪前往病栋的岑今忽然刹住脚步,心有所感,回头看教堂的方向。
丁燳青好像没说必须早上送花,也没要求花不能枯萎,那么晚上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