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尹容衍却来了,他是由一小道士引路而来,远远就看见瑶光踢着毽球,笑?靥如花。
“芷儿……”他在?几丈远的地方唤道。
少女听见呼唤,腿上动作一滞,“啪”地一声毽球摔落在?地上,上面五彩鸡毛被风吹得乱颤。
“你来了。”少女立在?原地。也未相迎,只遥遥望着他,“去屋里坐吧。”她面上并无何情绪,语气也无波澜。
许是她的态度过于疏离。尹容衍有些发?怔,又审视般地望着她:“你在?此地住了也有十日,没有发?生何事吗?”
少女眉间若蹙,忽而莞尔:“昨晚,你畏惧的那位大人来过。”略微一顿,“你派遣跟着我的仆妇尚未将此事传于府中吗?”
华服公子脸色霎时僵住,却闪过几分庆幸,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又满是屈辱:“此事……你又何必告知。”
今日他赶来神观,是因今早骤然听闻,外头有人传,他那在?神观静养的娘子在?前几日被燕小将军掳了去,但当晚又被其送回。
此事颇为怪异,外人只会觉得是无稽之谈,燕小将军那样的英雄,怎会掳人妻子。
可尹容衍却清楚,他父亲不?久前以家中生意衰落为由,称无力再供给边域军马的粮草,燕家应当恨极。
而他父亲敢出口婉拒的因由,便是他的新婚妻子,赵麟芷。
新婚之夜当朝国?师将他的妻子占有,他怨他恨。
那是他的“神女”,濯濯不?染浊世的“神女”。怎会容他人玷污?
每每思及他的“神女”,他的妻子与他人缠绵悱恻,便是五内俱焚之痛。
他多么想一纸休书了断这桩孽缘,可他却不?能。
因为新婚当晚,宫里那位陈公公便与父亲密谈。他不?知二?人具体说了什么,只是在?次日他欲赶去新房时,被父亲拦住。
他道,无论发?生何事,都要将新婚妻子留在?尹家。
他问是何故。父亲坦言,段大人占我尹家妇,愿倾力庇护尹家。
段怀悯在?朝野已然只手遮天。
有其相护,那么他尹家还惧怕谁?每年十万军马的粮草,亦可省去。
所?以,赵麟芷不?能离开尹家。
她,只能是尹家妇。
故而他惊闻妻子遭燕小将军掳去,唯恐触怒到国?师,这才急急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