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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痛揍（第1页）

“啊……”小老头见自家老伴和孙儿刹那死于非命，发出凄厉地哀嚎。

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爷孙二人，薛凌云目眦欲裂。这可是老人与孩子呀，她们是无辜的，她们何罪之有，你竟然下如此狠手。

“伊贺三郎，我要你死……”愤怒使薛凌云放下了所有顾忌，脚步一点便冲了过去。

伊贺三郎大骇，想都没想，一刀捅穿了小老头的身体。于此同时，他被薛凌云一把扑倒在地。

“混账，畜生，人渣，败类……”薛凌云一边怒骂，一边挥舞着拳头砸在伊贺三郎脸上。

每一拳都重若千钧，每一拳都会溅起大片血红，很快，伊贺三郎便被打得面目全非，鼻子嘴巴全都塌了下去。

“薛凌云……你不能杀我，我是东瀛的明珠，我是伊贺一族的少主，你若是杀了我，我父亲和我伊贺双刀流的忍者都不会放过你……”便是此刻，伊贺三郎仍然在口齿不清地威胁。

薛凌云的拳头一顿，伊贺三郎还以为他动容了。可没过一秒，薛凌云的拳头再次砸了下来，一边砸一边怒道：“东瀛的明珠又怎么样？伊贺一族的少主又怎么样？这里是华夏，就是你亲爹伊贺东胜来了，老子也照打不误。”

“噗……噗……噗。”

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拳拳溅血。很快，薛凌云的全身都溅满了鲜血，面目狰狞。而伊贺三郎早已惨不忍睹，眼睛塌了，鼻子塌了，嘴巴也塌了，整张脸都凹陷下去，脑袋都扁了半截，嘴里汩汩冒着鲜血。

许久许久之后，伊贺三郎已经完全不动弹了，薛凌云仍旧在挥舞着拳头，直到他完全耗尽了气力，才瘫坐在地上喘起了粗气。

伊贺三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可这爷孙三人却再也无法醒来了。第二天，薛凌云找到了这家人的亲属，澄清了事情的经过，并给予了大批安抚费用。

可那稚嫩的幼童却成了父母无法抹去的痛，薛凌云摆脱不了间接的责任。钱可以买到许多东西，却无法买到最真挚的挂念。

薛凌云走到他的跟前，蹲下，看着他一夜憔悴的脸，嘴角上扬，却没有说话。而是自怀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吐出一个烟圈后，问道：“来一支吗？”

慕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笑道：“那就来一支。”

薛凌云再次摸出一根烟，递到慕蓉跟前。

慕蓉接过叼在嘴里，薛凌云为他点燃，然后也靠在他身旁的墙壁坐下，一同望着眼前的小轩窗。

囚室里烟雾缭绕，两人久久都没有说话，不像是敌人，倒像是两个共患难的朋友。

“昨晚，有个无辜的家庭，一家三口，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都被伊贺三郎杀了。我想了一晚上，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究竟是谁的过错？”沉默了许久，薛凌云轻声说道。

慕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心中有负罪感。”

“难道不该有吗？我不能忘记，她们在临死时惊恐的眼神，是那么绝望与不甘。”

“薛凌云，你杀的人还少吗？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她们不一样。”

“她们都一样。”慕蓉耻笑道：“爷爷从小就教导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在战争中死去的人，没有无辜不无辜，要怪就怪他们命运不堪，注定成为王者脚下的垫脚石。”

“所以，你杀了你的叔叔，婶婶，堂弟，堂妹，还有你爷爷。”薛凌云冷声问道。

“他们都该死。如不是他们逼迫，我娘就不会死，我也不会被罢黜，是他们逼我的，是他们自己害死了自己。”慕蓉的面目变得狰狞，身躯颤抖，再次凝视薛凌云的眼睛，阴沉地道：“还有你，薛凌云。如果不是你，我娘也不会死，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才是罪魁祸首。”

薛凌云沉默。

慕蓉继续道：“薛凌云，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着杀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落得这幅田地。”

薛凌云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慕蓉，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可怜。”

“老子不需要你的怜悯。”慕蓉近乎在嘶吼，目眦欲裂，双拳紧握。

薛凌云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怜悯地看着他。看他像一条疯狗一样，龇牙咧嘴，面目狰狞。

慕蓉渐渐冷静下来。

“你来，就是为了炫耀与嘲笑我吗？”

“不……”薛凌云摇了摇头，道：“这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你赢了，我成了你的阶下囚，慕家也彻底灭亡了，从此以后，整个岳州你薛凌云一家独大，这还不值得炫耀吗？”慕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