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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赌艳双绝(第1页)

“赌艳双绝”是柳霖霖的绰号,它始于当下,也兴于当下。她只开了三局,便赢回了赵府输掉的三间铺子,还多赢下了三百万两白银。满堂宾客已不得不重新审视她,而,这一审视也注定要带上一些光环,且还会抛去一些光环。凡事必有正反两面,正极则反,反极则正。柳霖霖却处于正反之间,成了一种本性释放。说到本性释放,就定有无法逾越的限制。掩盖她本性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镇北王齐麟。所以,新光环也是她现下足能被人赞服的表现,所抛去的也是齐麟曾给予过她的辉煌。“先前,柳姑娘常伴镇北王左右,虽艳霸景都多年,成了一代传奇,却也着实限制住了她的本性”“唉谁说不是呢,镇北王毕竟是个杀伐决断之人,之前柳姑娘既要仰仗于他,又怎能不收敛锋芒呢”“这下可真不得了啊本以为离了镇北王,柳霖霖则就再无了光彩。谁知谁知离了镇北王,她的光芒反倒更胜从前了。”“真不愧是倾倒整个景都城的柳霖霖呀,人是没得说,容貌更没得说,就连这赌术也是无可挑剔啊。”“之前,只听说柳霖霖被那新任景都驻军首领林烁害得甚惨,也就此隐退不出。幸得赵太师之子垂怜,将其纳入赵府,也算是有了绝好的归处。如今,这瑾睿公子连番不敌,反倒要让柳姑娘为其收拾残局,这横看竖看都像是柳姑娘在护夫,真是半点都看不出被赵府“圈养”、收留的感觉呀”“要我说,这柳霖霖还是始于镇北王,兴于镇北王!各位难道还看不出吗?你我眼前的柳姑娘,此刻更像谁多一些呢?”“镇北王!对,柳姑娘身上全是镇北王的气势!她在效仿镇北”“嘘~钱兄!这做人啊,还是看破不说破得好!凡事说破了,也就没乐趣了。”“对对对。我等就好好看戏,必要瞧瞧今日这场赌局到底鹿死谁手”“有趣,真是有趣。倘若,今日谢好姑娘败下阵来,那她这刚夺下的景都头魁名号,可是要不保咯~”“呵呵呵~何止是不保啊,那简直能分出天地之别呀!各位仁兄何不细想一下,若这柳姑娘既能做得了花魁,又能撑得起赵府门面,那将会怎样?”“必不输卞氏女!相传,卞氏出身贫寒,自小为歌舞伎,以声色谋生。后被曹操看中,收为妾室。她为曹操生下四子,其中就有曹丕。曹操去世后,曹丕继承了魏王,并尊卞氏为王太后。后,曹丕称帝,卞氏也被尊为皇太后。这柳姑娘就算将来做不了皇太后,也定能执掌赵府,成为当朝太师的最强助力呀!”“细看历史,女人多半都是赢家。只是你我不知当年卞氏女的手段,更不晓眼前柳姑娘的魅力所在啊”“呵呵呵,看来我们的瑾睿公子真是有福啊,先是艳福,后是福气满满,子嗣连绵呀!”“尔等休要口嗨乱语,依小弟看来,还是赵太师慧眼识珠,知人善用。不然,堂堂太师府为何不纳贤良淑德之女,偏偏要纳这倾倒一城的柳霖霖呢?”“有理,有理呀!赵太师真不愧是我大襄的定海神针啊!”在众人接连赞扬下,赵瑾睿已埋头羞涩,他自知柳霖霖不凡,能入得了齐麟法眼的女子又能差到哪去呢?只是,良马终需遇伯乐,女人也是一样。在这个世上,大概不会有哪个女人觉得自己逊色,能使其自卑、难以自处的也是缺少某种条件罢了。但,有时条件又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又偏偏是释放其天性,给予精神上的扶持和肯定。赵瑾睿自认做不到这一点,却也感念齐麟硬塞给他了一件宝物。柳霖霖正是宝物,今日他也对柳霖霖有了全新的认识。——曾几何时,柳霖霖也是他难以靠近的梦,之所以是梦,也是全天下男子梦寐以求的女人。——这虽是感观上最直接的表达,却也是“食色性也”最好的诠释。——单从外形上就能让男人无法自持的女人,自也是尤物。可,尤物一旦脱离了年龄限制和外形优势,还能依旧璀璨闪耀的,那就远不止尤物那么简单了。所谓“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其实这句俗语也是相对的——男也怕娶错人,女更怕入错行。“怎么?谢好姑娘迟迟不吱声,这是无注可下了?”柳霖霖的声音很大,大到足能使所有人鸦雀无声,也足能使所有人怔眸凝望,“我看你这“云阙阁”不错,不如我用赵府地契为注,博下你这“云阙阁”如何?”谢好绷嘴迟疑,又连番瞄向众人,她表情之复杂,犹如生死抉择,自知此次一旦输掉赌局,定会前功尽弃。现在,唯一能让她反败为胜的办法,也是由她来摇骰盅。虽没有百分百胜算,却也有七成把握能够胜出。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但,她又该如何开口呢?先前,她之所以能连赢赵瑾睿,全因骰盅在其手,能摇出想要的点数。柳霖霖接下赵瑾睿的赌局后,自有理由提出亲摇骰盅的要求。何况,这“云阙阁”虽是谢好安身立命之所,却是属于素棠的。素棠不点头,她又怎好做为赌注。柳霖霖见其眸光躲闪,连番犹豫,便又嫣然一笑,“不如这样,如果你愿意继续赌下去,可由你来摇骰盅如何?”谢好突得眸光发亮,凝向柳霖霖,她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更难以置信眼前的这个人。——换她来摇骰盅,那柳霖霖岂不是必输无疑?——柳霖霖哪来的勇气和自信,竟敢主动放弃摇骰盅的优势,所压上的还是整个太师府的地契这她娘的有毒吧?“好!”谢好挺直了腰板,提气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输得太惨,转脸就不认账!”柳霖霖柔笑摇头,“作为赵府的女主人,一个府宅我还是输得起的。只是,谢好姑娘就不同了,一旦没了这“云阙阁”,恐连接待贵客的场所都没了。”众人闻言,哄堂而笑。她的言外之意也是在说,谢好没了“云阙阁”后,想要再待客,也只能学巷子最深处的不正经女人了。谢好自然不会示弱,她乃新任景都头魁,又怎能被昨日黄花比下?暂不说,她声名正盛,就单说这口气,她就绝咽不下。只见“唰”得一下,她用骰盅在桌面上一划,收了所有骰子,用尽全力摇了起来。随之“嘭”的一声落下,她的眸中也绽出了前所未有的杀气,“说点数吧,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柳霖霖莞尔一笑,回眸看向赵瑾睿,微声唤道:“夫君,这一局就由你来猜吧”赵瑾睿当仁不让,昂首凑上,“好。有夫人为我压阵,我赵瑾睿就应下这一局了!”柳霖霖见之,脸上的笑意逐渐变暖,眸中却又附上了些许嫌弃之意。——她这夫君啊,最大的好处就是傻,还特容易相信人。要知道,赌注可是赵府地契,万一赌输,赵太师岂不要被活活气死。——唉还好这傻子是真傻,对齐麟当初所做安排,毫不抗拒。不然,现下又怎会有她这样能干的小娇妻帮他挽回颜面呢。“夫君”她轻轻扶住赵瑾睿的肩头,微微踮脚,附耳轻声道:“骰盅之内,乃是三个一。”赵瑾睿惊眸侧脸,又一瞬灿笑,“放心,夫人。我定不会使夫人失望。”说罢,他便趾高气扬地凝向谢好,“落子无悔,盅落已成定局。骰盅之内乃是”“且慢!赵公子且慢!”就当赵瑾睿欲要说出点数时,楼上突得传出连唤声,持唤声的则是一位红衣男子,其身段与声喉皆如女子,又比女人还要妩媚动人。他微微扬起着兰花指,左右顾盼间,频频点头,似在示意着抱歉。“各位,各位,还请各位稍安勿躁,先听素棠一言。”满堂宾客已在这时,有不少人向其拱手行礼,“见过,素棠大人。”赵瑾睿却不以为然,眉宇紧皱,满目不屑。——他哪会在乎什么素棠大人,他眼中除了齐麟就是萧文景,就算眼前的这位不男不女的人妖有再大来头,那也得歇菜。“我说,你这人妖。好好的赌局,你是下来捣什么乱啊?怎么,是输不起,还是要反悔啊?”“不不不。”素棠连连作揖求饶,“赵公子误会了。我名为:素棠,乃是这“云阙阁”的主人。桌前的这位谢好姑娘的确是我阁中人,但,她也万不能替在下压下这整座酒楼呀。”“赵公子自小锦衣玉食,享尽天下美味,应不会知晓我等难处。这“云阙阁”有多大,也就倾付了在下多大辛劳,又怎能凭借一场赌局,就将在下数年间的努力化为虚无呢?”“素棠在此,还请赵公子手下留情,多多体谅我等不易呀。”赵瑾睿讥诮一笑,向前两步道:“你不易?你不易还敢让这位谢姑娘摆下赌局?”“此次,是我家夫人占了上风,若反之是这位谢好姑娘处于优势,想必你也不会出现吧?”素棠又是一拜,“赵公子所言极是,素棠自知此次错在“云阙阁”。可,素棠也是句句属实呀,若是赵公子赢下此次赌局,“云阙阁”的地契却又在素棠手中,那谢好姑娘也是断然拿不出的呀。”赵瑾睿瞪眸,微怒道:“拿不出?小爷平日里倒是没什么本事,但,捣毁官家府邸或踏平一处府衙的事儿,还真没少干过。别说是你这座酒楼了,就算是亲王府邸,小爷今日也拿得!”“是是是,赵公子年少之时,与镇北王和当今圣上的诸多事迹,素棠还是听闻过的。只是”素棠微微顿停,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柳霖霖,“只是,但凡是酒楼,其后必有权贵相扶,届时,真将事情闹大,怕是谁都不好收场吧?”,!赵瑾睿闻言,顿时大笑连连,随之狂妄道:“不好意思,我赵瑾睿此生最不怕的就是权贵!”柳霖霖见状,忙拽赵瑾睿于身侧,“夫君且稍作休息,我倒想与这位素棠大人交个朋友。”赵瑾睿,愤愤回道:“不是,霖儿。这人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敢威胁我。我赵瑾睿何时怕过什么权贵,这人难不成是个傻子?!”“嗯?”柳霖霖狠狠瞪了他一眼,微声道:“在外我可以给足你脸面,但,若是你不要,就别怪我柳霖霖让你当众难堪了。”“好好好”赵瑾睿瞬变猫咪,一秒即怂,“反正,我今日的脸面都是霖儿你为我挣回来的,霖儿想交朋友那就交吧。”柳霖霖欣然一笑,又缓缓定眸在了素棠身上,久久打量。——此人,既敢公然提出赵瑾睿与镇北王和当今圣上年少之事,其背后之人定然不凡。——细算起来,能不将当朝太师放在眼中的人,恐现下景都也没几个。——再观素棠举止,有些事怕是也显而易见,不必言说了。“我倒是觉得素棠大人言之有理,有些事呢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这闹到最后啊也无非就是那几个人出来平事。既都是那几个人,我等又何必为其添堵呢?”素棠,忙道:“哎呀呀~还是柳姑娘明事理呀,我等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也不该再彼此难为了”柳霖霖,笑道:“自当不再难为。可,规矩就是规矩,既开赌局,也断没有叫停的道理。不知素棠大人欲要如何破局呀?”素棠当即摆手,招呼下人端来数个红盘,红盘本是上菜放酒所用,现下却被红布盖着,颇为喜庆。“只要姑娘不断了我这酒楼营生,素棠便就愿将去年全部营收呈上,只愿能与姑娘成为朋友。”柳霖霖沉寂了片刻,随之淡淡一笑,“好。你这朋友,我交下了。”她飒爽转身,又极有气势地挥臂而上,“方毅,命人收下素棠大人为我们送上的厚礼。”一语过后,她又侧眸望了一眼赵瑾睿,调皮勾指道:“夫君,我们也该回去了。”赵瑾睿瞬感迷糊,身体不自觉地朝柳霖霖靠近,又猛地定神,疾步向赌桌跨去,掀开了骰盅一角。这一掀不当紧,他也彻底老实了:()厥木惟乔厥草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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