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阳轻哼一声:“她故作姿态罢了。”
事到如今,他仍然不肯相信陈逢春是真的想离婚,觉得一切都是她在作而已。
等到一会回家,陈逢春肯定已经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在卧室里等他了。
她怎么可能离开自己嘛。
贺长阳胸有成竹,坐下继续与林意含笑谈,目光瞥过那个已经被服务生拿走的玩具熊,很有些惋惜。
他想起陈逢春的控诉,突然又有点心虚。
嫁给他这么多年,自己好像确实没给陈逢春买过什么东西。
陈逢春进城之后越来越沉默寡言,她不说,自己就也忘记了,
这么说来也不能全怪他。
拿她爷爷的遗物也是迫不得已,贺长阳盯上了组长的职位,他能够得到的渠道只有林意含一个人,上次去逛街见她想要,贺长阳手里又没那么多现金,只好出此下策。
他并没有不要这耳坠的意思,不然怎么是活当不是死当,死当拿的钱更多呢。
贺长阳仔细想了想,打定主意一会去买对银耳坠讨好陈逢春,便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反正陈逢春脾气好,又深爱这个家,只要自己和儿子稍微哄一哄她就喜笑颜开了。
聊了一会,林意含佯装无意的问道:“你认识陆云柏?”
贺长阳一愣:“谁?”
“就你前妻身边那个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前妻”这两个字,贺长阳觉得无比刺耳。
他压下心中不快,摇头:“我不认识他,上次国营商店绑架案是他见义勇为救了逢春。怎么,你认识?”
林意含心下一松,原来并没有什么关系。
她遂笑道:“怎不认识?他父亲来头大得很,当年可是庆典是能站城楼的人,他母亲又是极有名的心内科教授,他自己也很争气,年纪轻轻就在飞行基地崭露头角,是大院子里的头号人物。”
林意含话语里不免有些酸意。
这样的人家是她都够不着的,怎么霍燕芳和陆云柏就替陈逢春那个一无是处的村姑出头呢。
贺长阳闻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在家里灰扑扑、闷不做声的陈逢春,竟然能得到这样的男人的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