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进去之前,陆老太太在门口放了个火盆,又端来碗鸡血,美其名曰:去晦气,迎新生。
江笙左右都站着陆家的人,孤立无援的她望着眼前的火盆,仿佛就看到了自己日后的生活:水深火热。
后来也确实如此。
回忆被小雨甜甜的唤声打断,他倒了杯草莓汁来。
江笙看着那杯猩红的液体,一瞬间喉咙一阵黏腻恶心,那股鸡血的腥臭味仿佛再次出现,引得她一阵干呕。
到现在,到现在她都还无法完全忘记那股味道!
但自己面前站的是小雨,比她自己的命还重要的孩子!
纵使再不想喝,江笙依然抬手接了过来,勉强咽了几口。
“他你打算怎么办?”重新洗完澡的沈白正用毛巾擦拭头发。
她好奇的用脚踢了踢陆屿的腰,“真的醒不过来了?”
江笙将窗帘拉开一个缝隙,只见那辆黑车还停在门外。
意有所指道:“这不是正好有人接手吗?”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开门!你把我们阿屿怎么样了!”
尖叫声把刚躺在沙发上睡着的田野吓了一跳,急促地喘着气。
小雨赶紧将她抱在怀里拍拍。
“再不开门报警了!”
“当我们家没人了?”沈白嘿的一声卷起袖子,“老虎不发威,真以为是病猫?”
江笙知道她一旦认真起来后果不堪设想,毕竟沈白在高中的时候跟人干架,曾经两拳打碎了一个人的脸骨。
生怕意外发生,江笙赶紧出手拦住她。
“没事没事,我来解决。”手搭上沈白的肩膀安抚地拍了两下,就把人哄住了。
更何况就这么让刘惠兰住院,还是太便宜她了。
又一阵砸门的声音传来。
江笙毫不客气地将门一把拉开。
几乎贴在门上的刘惠兰猛地往里冲,差点摔个狗吃屎。
江笙看着人往里倒,唇角轻勾假意去扶,却趁机伸出了脚。
“啊——”
这次,刘惠兰是切切实实地摔了一跤。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白拦在江笙身前,不耐地看着刘惠兰。
刘惠兰咬牙切齿,“你们欺人太甚!”
“欺人?”沈白冷笑,“那是你技不如人!”
“说不出话来了?连怼人都怼不出个名堂,真是废物一个。”
刘惠兰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两行眉毛怒到飞起,“你说什么?!”
沈白挑眉,“怎么,不服气?”